去了。

    齐歌儿的暂住屋在另一幢内，位于底楼，独门独户，任何功能区域都不同邻居分享。房门早被撬开了，是警察不得已撬的，因为屋子一租出，房客就有权带走所有的钥匙。至于房东那把钥匙，其实是用来开启撬开了的门外临时加装的一把大挂锁的。

    穆正林问清楚齐歌儿是怎么借房子的：是一个人到附近中介公司借的，房东索看过她的身份证、学生证，问她一个人住还是两个人住；她说一个人住，眼看就要实习了，大学宿舍和实习单位的距离不近，所以要租房。

    穆正林身处自己头发掉落过的屋子。一室一厅，带简单家具，有装修，很潮湿。他特意去卧室看了看，仔细翻了翻裹过齐歌儿身体的被子和毯子。

    他叹息几声，仿佛在问：“真不知道我那几根头发是在这发现的，还是在外头发现的！”

    卧室外是一个不种树木的小花园，玻璃门蒙着厚厚的窗帘。他撩开了去那里，没发现值得注意的东西。他返回卧室，注意齐歌儿的东西没剩下多少，不见衣服、杂物和书籍。房东说都给警察拿去了，或许想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吧；至今都未归还，说明至今都没放弃破案。电脑也不在，房东说同样给警察拿去了。只有电话机孤零零蹲在茶几上。

    “有什么结论吗？”柳色新问穆正林。

    “看样子没其他男人来过。不过我还是想问问邻居看没看见过有其他男人来过。”

    “省把气力吧，我跟警察都问过了！”柳色新说。

    “哦，那就算了。”穆正林使劲搔着头发，“走吧，至少我清楚小齐秘密闺房什么样子了，警察再抓我，我就承认我来过了。他们又能找到我头发了，比上次或许要多一些。”

    柳色新又笑了，觉得他为人很有趣。

    告别房东，穆正林、柳色新就上了车。天色晚了，穆正林很犹豫，坐在方向盘跟前。他很想请柳色新吃饭，犒劳犒劳她，可因为自己跟齐歌儿失踪有关联的缘故，不敢提出来。

    “不必请我吃饭，”柳色新及时掌握他想说什么，“就请我吃路边的小吃吧，东一样西一样，本小姐就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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