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时分,迎仙宫灯火明亮。武则天举着蜡烛正在看地图,小顺子进门一揖道:“神皇,有人扣阁。”
武则天回头瞪了一眼,不悦地问道:“何人扣阁?”
“绛州长史李霭。”
听到李霭的名字,武则天不由一阵烦恼。她想,久闻此人急功近利,如今又叛他叔叔,哪个还敢用他?沉思良久,武则天迟疑道:“宣他进宫。”
小顺子出门片刻,李霭便进了宫。武则天仍然看着地图,视若无人。
李霭见无人理采,硬着头皮跪在地上。他双手一揖道:“李霭拜见神皇。”
武则天冷笑一声,漫不经心道:“平身,坐下说话。”
李霭见武则天一脸冰霜,怎敢落座?他赔着小心问道:“臣来京多日,无所事事,不知神皇如何安排?”
武则天哎呀一声,不由自责道:“朝事繁忙,日理万机,哀家倒把这件事给忘了。吾来问你,在绛州所任何职?”
“绛州长史。”
武则天寻思道:“绛州长史是文官。你还年轻,须多加历练。如今出任武职如何?”
李霭一阵犹豫。他想,隔行如隔山,如何胜任武职?又一想,武职就武职吧,总比死在叛军刀下好受。于是,他信以为真地问道:“听凭神皇分派,不知是何武职?”
武则天调侃道:“你初出茅庐,锋芒毕露,前途无量。先任腾空大将军,立下战功,定有封赏。”
李霭不禁喜出望外,双手一揖道:“谢神皇。”
武则天挥手嚷道:“你且退下,哀家有国事要忙,不日便有圣旨送达。”
李霭毕恭毕敬地叩道:“多谢神皇。”
李霭回到住处,光阴荏苒,半月过去迟迟不见圣旨到来。他满腹狐疑地念叨着:“腾空大将军,不知是何官职,为何未闻此官号?”
“你闻所未闻,吾倒一清二楚。如此孤陋寡闻,看来没多大本事。”
听到说话声,李霭回头望去,见小顺子端一托盘进了门。李霭想,定是神皇的圣旨到了。他慌忙站起一揖道:“下官迎接公公。”
小顺子不耐烦地嚷道:“不必多礼,罢了。”
“公公到此何事?”
小顺子卖弄道:“岂有何事,还不是为你而来?”
李霭想起武则天的封赏,笑咪噗地问道:“为吾而来,不知何事?”
小顺子把托盘往李霭的手里一塞,粗声粗气地嚷道:“此乃神皇所赐,接住吧!”
看了手里的托盘,李霭一惊问道:“啊,这是何物?”
“七尺白绫啊!”
“要它何用?”
小顺子讥笑道:“送你上路啊。神皇封你腾空大将军,没有它如何腾空?”
李霭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他大吃一惊道:“啊,下官明白了。”
“明白就好,不可当个糊涂鬼。”
李霭来到窗前,悲愤难忍,他泣不成声地喊道:“苍天啊,神皇英明天纵,为何要杀有功之臣?”
小顺子嘻嘻一笑:“神皇只用君子,不用小人。像你这朝三暮四的无耻小人,今日叛你亲叔叔,来日岂不又叛他人?”
小顺子说罢,转身而去。李霭手捧白绫后悔莫及地哭泣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夕阳染红了西面的天空,把皇宫映得一片殷红。宫院的甬道上,上官婉儿与狄仁杰在散步,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上官婉儿忧心如焚地叹道:“狄大人,你劝劝神皇吧。虽说神皇对你经常发火,大人的话她还是听的。”
狄仁杰明知故问:“上官大人,劝她何来?”
上官婉儿愁眉不展地埋怨道:“如今战火四起,狼烟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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