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她却日日歌舞,暮暮琴棋。奏章堆集如山,神皇却熟视无睹。这可如何是好?”
武则天迎面走来,故作生气地嚷道:“这个婉儿,莫非又在说哀家的坏话?”
见武则天一副似怒非怒的样子,上官婉儿慌忙解释道:“婉儿不敢。”
武则天肃然斥责道:“有何不敢的?哀家耳不聋眼不花,听得真真切切。你且退下,哀家与狄爱卿有话要讲。”
上官婉儿略一躬身答道:“是。”
待上官婉儿离去,武则天换了一种口气问道:“狄爱卿是否认也为哀家糊涂,只知歌舞,不理朝政?”
狄仁杰高深莫测地笑着,并不答言。
武则天会心地一笑:“你看,爱卿笑了。让哀家猜中了?”
狄仁杰随口夸道:“神皇未卜先知,真乃神人。”
武则天冷笑一声道:“狄爱卿,如今狼烟遍地,朝中人心惶惶。大臣们这个进一言,那个奏一本。只有你整日游哉,游哉,像个没事人。难道就不为国家大事着急?”
狄仁杰开怀大笑。
“为何发笑?”
狄仁杰停止笑声,不紧不慢地奏道:“臣笑那些进谏之人,皆是杞人忧天。”
“却是为何?”
“神皇成竹在胸,何必多此一举?”
武则天的心思又被狄仁杰看透,她难以忍俊,继尔大笑。
狄仁杰一脸严肃地问道:“神皇,难道臣讲错了?”
武则天双眼盯着狄仁杰不阴不阳地嚷道:“你这狄仁杰,难道是哀家肚里的虫子?哀家如何想的,全瞒不过你的眼睛!”
狄仁杰不言,又是一阵大笑。
一个秋日的下午,丽日融融,清风拂面。一群将军在大街上奔驰着,打头的是相国李昭德。一行人快马加鞭,出了洛城。穿过天津桥,在关帝庙前下马。
李昭德伸手让道:“诸位将军请。”
众人让道:“相国请。”
众人进了庙门,径直向大殿走去。进了大殿,众人望去,只见殿台上是一尊关老爷读春秋的塑像。他双目炯炯,直视书卷,看得全神贯注。关平、周仓侍立两旁,护卫主帅。
李昭德瞄了关老爷一眼,心思稍定。他巡视着众将,朗声唱道:“众将且跪,本相代神皇问话。”
一语末了,众将匍匐在地。
自从武则天在朝会上当众斥责李昭德之后。他决定痛改前非,重新作人。李昭德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作派,变得一本正经。他一脸冰霜地问道:“李氏诸王蠢蠢欲动,图谋社稷。诸位将军是听从诸王呢,还是听命于神皇?”
众将一怔,肃然喊道:“神皇乃天皇之妻,皇室正宗,末将誓死效忠神皇!”
李昭德威严地一指殿台,厉声喝道:“关帝爷爷在上,若尔等忠于神皇,请在关帝爷爷面前盟誓。”
众将一脸严肃,信誓旦旦而言。一齐举手发誓道:“神皇天威,四海一统,扫清叛乱,造福百姓。末将愿听从神皇驱使!”
李昭德精神一振道:“众将且起,静听神皇诏命!”
众将肃立,俯首听命。
李昭德一字一顿地唱道:“神皇口谕,封王孝杰为清平道行军大总管、唐平为河东道行军大总管,各率兵马二十万,两军协力,荡平叛乱!”
王、唐躬身一揖道:“臣遵旨,吾等即日发兵,进击叛军!”
李昭德缓缓叫道:“二位将军不必慌乱,神皇让其从容准备,再行发兵。”
王、唐又是一揖道:“臣遵旨!”
李昭德接着又给诸位将军一一分派任务,他肃然叫道:“张将军听命。”
张将军出列一揖道:“末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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