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桶冷水泼上去,火势未曾变小,反而越来越大。明堂上掉下的木材,滚落在救火人脚下,着火的范围扩大了。大火爎着人们的脸,烧着人们的衣服,救火的人不得不向后退去。
上官婉儿来到火堆旁,她一脸严峻地唱道:“皇上有旨,众臣听宣。”
娄师德、狄仁杰、张柬之跪下一揖道:“臣在。”
上官婉儿继续唱道:“皇上口谕,六品以上官员协同民众奋力救火,确保明堂无虞,娄师德临阵指挥,有不到场者,官降一级!”
众臣一揖道:“臣遵旨。”
这时,周兴率一队士兵来到现场。他望着火场肃然嚷道:“明堂纵火,罪恶滔天,寻查纵火者,不可让其潜逃!”
“是!”
周兴带着人马刚刚离去,宋璟率一彪人马又来到这里。大火映红了每个士兵的脸,也爎着宋璟的心。
士兵们见大火熊熊,烈焰冲天,心情不由一阵紧张。纷纷问道:“宋大人,吾等是救火,还是抓人?”
宋璟把脸一冷,声嘶力竭地吼着:“吾等是御史衙门的官差,王命在身,只管抓人,不管救火。”
“遵命。”
宋璟望着大火,心里一阵烦恼。他不禁重复道:“四处巡察可疑之人,不可让纵火者逃脱!”
“是!”
大火越烧越旺,到处一片彤红。远处的山峦,近处的河流历历在目。
薛怀义坐在大树下,火光映红了他的脸。薛怀义坦胸露乳,大吃大嚼。他一边啃着狗腿,一边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笑得如颠似狂。
士兵一见薛怀义,马上明白了一切。七嘴八舌地问道:“薛怀义,大火是你所为?”
薛怀义像醉了,也像疯了。他拍拍胸脯答道:“不是老子,岂能是你?你小子可有这分胆量?”
士兵们就要动手捆绑薛怀义,周兴走来。
周兴一见薛怀义,不禁一阵踌躇。他想,薛怀义虽说作恶多端,毕竟是皇上的面首。一棋走错,身败名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他对士兵喝道:“不必多事,放了他。”
士兵匪夷所思地问道:“大人,他火烧明堂,罪大恶极,为何要放?”
周兴想到薛怀义与武则天虽有过节,毕竟是那种关系。处理不当,定然引来麻烦。于是,他厉声吼道:“叫你放,你就放,不必多嘴。”
“遵命。”
薛怀义见周兴乘兴而来,扫兴而去,更加不可一世。他肆无忌惮地喊道:“火是老子放的,其奈我何?”
周兴带着人马刚走,宋璟一行又来到这里。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薛怀义一边啃着狗腿,一边疯狂地吼道:“你小子就是宋璟?老子与你不共戴天。明堂是贫僧烧的,敢把老子如何?”
宋璟一见薛怀义,气得双目通红。他大吼一声道:“火烧明堂,弥天大罪。兄弟们,给吾绑了。”
士兵们捆了薛怀义,宋璟上前一步骂道:“你以为当了面首,就可一步登天?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要脸的东西。带走!”
“是。”
众人带着人犯就要离开,上官婉儿匆匆赶来。一见薛怀义被擒,不由大吃一惊。她想,拿了此人,皇上脸面何在?上官婉儿心底善良,处处为皇上着想,但不知武则天此时的心境。她来到宋璟面前讪讪一笑道:“宋大人,欲意何往?”
宋璟怒气不息地答道:“此人纵火烧了明堂,弥天大罪,不可赦免,下官带他到御史衙门听审。”
上官婉儿一怔问道:“御史衙门?”
宋璟头也不回地解释道:“此等大案,不可怠慢。下官要升堂问案,以正国法!”
上官婉儿见众目睽睽,不便多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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