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她没办法修补,就像此刻她在犹豫,她是否要把她的难堪暴露在白素面前。
白素的话为她解了围,“穿着鞋进来吧!你的拖鞋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买。”
她看着白素的背影,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那夜,她躺在白素为她准备的房间里,那么柔软的床,那么温暖的被子,她激动的躲在被窝里偷偷啜泣,抹着眼泪。
她以为自己会因为这种激动一夜无眠,但出奇的是那一夜她睡得格外沉,梦里面她躺在云朵里,前所未有的心喜和安定。
隔天起床,枕头旁竟然放着好几双崭新的新袜子,她愣了很久,赶紧爬下床,去找塞在运动鞋里面的脏袜子,还在。
白素是个心细如针的女人,纵使她怕生,缺什么少什么,从来都不会说出口,但白素总能及时发现,“抱歉,我们慢慢适应,第一次和这么小的孩子相处,我确实没经验。以后你缺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如果不好意思说,可以写在纸条上。”
她感动的想哭,第一次有人跟她说“抱歉”,尽管说这话的人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她在4岁的时候,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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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用左手蘸着水在桌面上写下“白墨”两个字,声音很轻:“你的新名字。”
白墨,白代表了光明,黑代表了夜晚,白昼占全,一天也是一生。
白素做菜没有天赋,第一次手忙脚乱做了几道菜,摆弄了很久,端出来的时候面目全非。
白素站在餐桌旁咬着唇,对于自身厨艺也是颇感失望:“算了,我们还是叫外卖吧!”
她却拿着筷子,坐在餐桌上吃的津津有味,是真的很有味,虽然入嘴的时候一口糊味,要么太咸,要么放了太多酱油,但那顿饭却是白墨这一生中吃的最美味的一顿饭,即便后来她吃过很多美味佳肴,却都不如最初那顿饭刻骨铭心。
白素不知道,当她单手在厨房忙碌,狼狈不堪的做菜时,有一位叫白墨的小女孩表面无动于衷的看着电视剧,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泪流满面。
后来她问白素:“当初你为什么要收养我?”
白素想了很久,眼神静如秋水,那里面有着沉淀的死寂和无望,“你跟我很像。”
白素虽然说收养她,是因为绝望的人,需要相互依偎方能存活,但她知道白素在说谎。
也许最初的时候,白素可怜她,同情她,想要拉她上岸,但后来情感变质,却是最真实不过的母女亲缘之爱。
后来的后来,她知道了白素的身世,知道了白素的过往,其实她最想呆的地方却是连城。很多时候,幸福无关权欲金钱,它在最简单不过的生活里。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善待她,她必定涌泉相报。高考成人礼之前,楚衍把她叫到了书房。
楚衍问她:“听说你选报了经济学。”
她不知道楚衍的心思,只得点点头,没吭声。
“能给我说说理由吗?”
她咬了咬唇,被她称为父亲的男人太过精明,任何谎言都逃不过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但她却心存侥幸:“我对经济学感兴趣,所以……”
最终没有说下去,楚衍的眸子温和的让她说不下去。她说话的时候,他倾听着,所以当她沉默的时候,他也是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等他再次开口,出口话语竟是:“这么多年来,你始终把自己当成楚家的局外人。”
她受惊般的看着楚衍,急切的摇头:“没有,我只是,只是……”喉咙竟是一阵哽咽,那句话终究还是从唇齿间迸了出来:“以后阿诺从政,我应该帮帮她。”
她对家族事业有责任,姑且不说父母养育她一场,是否要知恩图报,单说阿诺今后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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