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的轻漫讥笑,她要如何冷厉狠绝的看着他们在她面前忏悔认错……
空姐见她脸色苍白,关切上前,询问她是否身体不适。
她摇了摇头,她只是因为即将见到“亲人”,所以才会如此“激动”。
那个男人现如今是一所高校大学教授,那个女人在外经营一间花房,规模尚可,布置温馨。
他们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孩子,儿女双全,堪称完美。
白墨站在花房外面,像个傻子一样,一遍遍询问自己,她对于他们来说究竟算什么呢?对了,是一个意外,不该存在于世的意外。
不知道别人认亲的时候会怎样?怯步难行,还是惧怕伤口再次被无情的撕裂?
她小时候恨不得提着一把刀杀死他们,既然生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但最为可悲的是,她连她要杀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见到他们之后,她不想再恨任何人,她想跟婴儿时期,懵然无知的她道别了。
抵达斯克兰州的时候,正是上午九点,教授和花房老板娘的行踪,父亲事先告诉过她。
站在花房外,她短时间留守观望,然后戴着墨镜走进了花房。
她的脚步轻飘飘的,每一步都好像落在了棉花里,但她的表情却平静异常。只能平静,难道还期望她抱着老板娘嚎啕大哭吗?
“欢迎光临。”老板娘的笑容一度很温暖,应该的,因为她是客人。
“请给我一束白菊花。”她真佩服自己,声音里竟然没有丝毫颤音。
“好的,请稍等。”
白菊花多是丧事拜祭,可这位顾客嘴角却浮起淡淡的微笑,老板娘难免疑惑不已。
老板娘整理花束的时候,白墨也无心参观花店,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
她看着老板娘,但又不能说她是否在看,墨镜足以隐藏她的视线焦点。
女人毕竟是敏感的,开门第一位顾客,正是生意冷清时,老板娘也打开了话匣子:“听口音,小姐不像是本市人。”
“不是。”说着,毕竟是带着目的来的,又加了一句:“我是来还罪的。”
“啊?”老板娘对白墨的话有些惊讶,明显好奇心吊了起来。
白墨语声飘忽:“两年前,我怀孕生子,是个女儿,发现患有耳疾,就把她遗弃了……”
“啪嗒”老板娘手中的剪刀重重的掉落在桌上,她近乎受惊般的看向白墨。
白墨却没有看向她,似乎袖子有些皱,她垂眸扯了扯,漫不经心道:“听说她被辗转送到了这座城市,昨天我去福利院找她,却听说……”
老板娘胸口起伏,大概怕刺激白墨,小心翼翼的问道:“她……还好吧?”
“死了,从我遗弃她的那刻起,她就死了。得偿我愿,自生自灭。”说到这里,白墨又习惯性的勾起了唇角:“自从我把她遗弃后,这两年来我一直睡不好觉,每天都梦到她在哭,心都揪疼了,醒来的时候枕头上都是我的眼泪……阿姨,你见识多,你说说看,等有一天我死了,我女儿会不会在地狱里掐着我脖子向我索命……”
“我……我哪知道?”老板娘几乎是粗喘着气转过了身,为了掩饰她的无措,甚至还干笑了两声。
白墨笑笑,突然觉得畅快淋漓:“抱歉啊,阿姨,大清早的,竟跟你说了这些晦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就是心里憋得慌,想随便跟人说说话。”
“没关系。”这话却是虚弱无比的。
老板娘收拾花束的手指甚至在微微颤抖着,白墨眸
光移开,只当没看见。
“花包好了。”
一束白菊花出现在白墨的眼前,白墨接过,把钱递给老板娘的时候,她大概在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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