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揉了揉眉头,眸光凝定在床头柜桌面上,上面有一张纸,用钢笔压着。
“抱歉,借用一百美元,改日还你。”
元朗眸子平静,眼角皆是笑意。他还在想,该怎么接近她,如今她反倒给了他借口,只是元朗很快就笑不出来,因为他在当天午后就收到了她的邮件,里面除了一百美元,什么都没有。
他把一百美元放在阳光下眯眼看了看,很好,真钞。
白墨回国了。
晚餐后,陪白素散步。白素问她:“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不急着工作,打算歇一段时间再说。”
白素是很赞成的,“有想去的地方吗?”
沉默了几秒,白墨说:“……我想回连城看看,很久都没回去了,挺想念的。”
“是挺想念的。”白素停下脚步,拍了拍白墨的手:“我最近比较忙,不得空,你回去之后多拍一些照片拿回来给我看。”
“好。”
白素眼中有着温润的水光,自她北海出事后,她的身边只有白墨一个亲人,也只有白墨不离不弃的陪在她身
tang旁,这种感情很多时候早已超出了母女情,所谓相依为命不过如此吧?
白素问:“打算什么时候走?”
鹅卵石小道上有枝条伸过来,白墨抬手拿开:“再过几天,我想多陪陪外婆。”
“也好,你能陪着她,她心里一定很欢喜。”
于曼身体越发不好,时常念叨两位外孙女,如今楚诺还在米兰,白墨回来,自是要多陪陪外婆的。
有时候,她陪外婆说着话,看到外婆已经睡着了,就取来毛毯盖在她身上,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外婆,眼神柔软如水。
外公喜欢下棋,外婆睡觉的时候,白墨就会坐在茶室里,泡上一壶好茶放在外公面前。
“陪我下一盘。”外公说。
她笑,陪着外公下棋,外公棋艺精湛,但白墨自小耳濡目染,棋艺倒是比白毅还要精湛一些,白毅忌讳晚辈让棋,若是输给他次数多了,他势必会恼羞成怒,所以有时候看似险险的胜一局,其实很重要。
有时候外婆醒了,也会过来观战,在白墨身后站一会儿,然后在白毅身后站一会儿。偶尔看不惯白毅的棋路,还会絮絮叨叨的说上几句,白毅自是不高兴了,总让她别站在他身边,都扰乱他行棋思路了。
白墨见此,总是轻轻的笑,外公外婆拌嘴的时候似是年轻了许多。
晚上她做饭,外婆在餐厅摆放碗筷,外公戴着眼镜正在看新闻,她觉得这样很好,生活平淡,但家人和睦温暖,只是看着,就会觉得心生感动。
她来首都那年正值5岁,小时候一直想让时间过得很快,因为长大了,就可以换她来照顾长辈,但24岁的她,看着她的家人们,忽然希望时间能够慢点走,让他们可以晚生两年白发。
5岁到24岁,回首惊觉,竟是19年过去了。
11月初回到了连城,昔日唐家叔叔早已搬走了,房间里长久不住,积了很多灰尘。
回来之前,母亲说:“请人过去收拾收拾再住,头几日你先住在酒店里,快二十年没回去了,灰尘一定很多。”
她应了下来,但刚下飞机就直奔回家,像个孩子一样,去了她的房间,又去了白素的房间,她轻轻的笑。
“我回来了。”她轻轻的呢喃了一句。
她没有住酒店,她是不可能让陌生人在这间房子里走动的,打开门窗,开始接水擦拭家具和地板,很快她又想到了,等一会她还要外出买一些被褥,要不然晚上怕是要挨冻了。
她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不能顿顿都在外面吃饭,所以厨房用品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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