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印象主义交响乐的经典之作!用音乐去描绘诗歌的艺术手段,更是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它的优美不是你们这群人渣所能了解!什么同性恋,什么同性恋,欣赏艺术的人就是同性恋吗!你们滚!滚!滚!”
一连串声嘶力竭的痛斥让孙衡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不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决计不会无故激怒正处于悲伤之中男人。所以他虽有暗示,却没有出声制止,放任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形态。他知道,吴象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他无做不可的理由。
果然,面对李援朝的滔天怒火,吴象波澜不惊,仿佛一切皆在他的算计当中。
他看着李援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没错,我确实是个不懂得艺术的乡下人,刚刚那番言论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至于您口口声声痛斥的那个亵渎艺术的王八犊子,如果我承认我是,那么唐凤芝呢?李桂荷 、郑月华还有尊夫人沈雅芙,她们又是不是。”
吴象的眼神锐辣逼人,淡淡地横扫过去,李援朝先是如挨了刀子一般,瞳孔惊缩。又如那霜打的茄子,失了生气。
孙衡突然就明白了吴象的用意何在了,从入门时看似唐突矛盾的提问,到看来蛮横无法的冲撞,目的只是为了验证李援朝是不是这桩恐怖拔舌案件的源头所在及问题核心。如果换做是他来做这件事,时至今日,根据手上现有的线索,肯定也能得他欲知的答案,但决计不会有吴象这么干脆利落。
孙衡的心里有如打翻一个调味罐子,五味杂陈。感激有的,钦佩有的,嫉妒,当然也是有的。却不得不挑起一个大拇指,朗声赞一句,吴象啊,好一个蛇打七寸。
吴象手里的牌已落听,不可能就此打住。孙衡看向那个乾坤自在胸中的好友,习惯性地的沉默不说话,等待,是他需要做的唯一的事。
果然,吴象没有令他失望,沉声问出了关键问题:“你是一个出手的小提琴手,一定爱才如命,我听说在您的学生里,有一名名叫王浩的小提琴手,他,是个天才吧?”
王浩,他是个天才吧?这估计就是那颗命中心脏的子弹。吴象可以清楚地看到李援朝的惊愕与不知所措。他的牙齿正在发出微不可察地颤栗声,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吴象几乎可以笃定,王浩与面前这个漂亮得饱受上天眷顾的男人,有着一段不可告人的隐秘关系。
“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到王浩这个名字的。”李援朝低声喃喃发问,眼神在吴象和孙衡身上飘忽不定,蓦地又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自嘲地说道,“哦,对了,你们是警察,知道王浩这个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
吴象和孙衡眼神对视,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不语。他们在等待,等待李援朝挑开的那只话匣子里,有多少不予人知的曾经。
“王浩,这是一个早在二十午前便自杀的人,他的死与我无关,警方的调查也早已结束,至于你们要问什么有关的事情,抱歉,年头久远我记不得了。我妻子刚刚过世,现在,我要去操办她的丧事,请你们体谅一位突然丧偶的男人,两位,请吧!”可惜这只话插入了钥匙的话匣子,并没有真的打开。李援朝的眉头紧锁,一脸不想说却不得不说的无奈。
“是真的不记得了吗?”然而吴象不依不饶。
“是,我不记得了。”李援朝叱喝,眼神阴鸷冰冷,“而你们,而你们,应当做的事是追查杀害我妻子的真凶,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在旧闻八卦上。”
八卦,吴象在唇齿间的咀嚼着这个字眼,蓦地就发出一记桀桀怪笑,眼色也在一瞬之间税得像把刀子,毫不留情地朝与他对垒的李援朝刺了过去。
“八卦?”他反问,语气和语调都那么漫不经心,却又咄咄逼人,“你以为我们是有多闲得蛋疼才会去理你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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