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弃。
刘劲松也不在意,笑了笑,咬着烟头的嘴,话说得含糊不清:“等到十八岁心智基本成熟了以后,知道自己想到中南海里头占有一席之地不过是天方夜谭了。就开始羡慕那些抽好烟,抽贵烟的人,觉得他们特成功,特有面子,牛逼大发了。”
“然后,你又发现,那些抽好烟的人,日子并不如预期的如意。甚至有一些人,肩上扛的责任比天大,你又开始怀念五块一包的金桥这类的廉价烟了。”吴象接过话头,他可以笃定自己道出了刘劲松心中所想,这不正是他找自己和孙衡吃这顿饭的最终目的吗?
果不其然,刘劲松默了默,看着吴象的眼睛,沉声说道:“吴老弟,你是个聪明人呐!”
猜不出两人打什么哑谜的孙衡一头雾水,他不可能当场开口问,索性就找个借口出去把给买了。别的事上他不精明,在这事上头倒是向来如鱼得水。
屋里就剩两个人,自然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吴象摁灭烟头, 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态,正经八百地说道:“刘队长,我只是个升斗小民,没什么崇高的理想伟大的情操。不过,男人嘛,一口唾沫一个钉,应承过兄弟的事,哪怕搅得翻天覆地也要弄个通透,如果您信我们,就且把心放宽些,决计不能让您折了脸面。”
言多必失,所以刘劲松闭嘴。他知道自己被眼前这个比狐狸还精的男人看低了,但那又什么所谓。泛泛之交而已,哪能有个清晰的轮廓。日久见人心,古人说得好啊,那便来它个旷日持久。
吴象懒散地坐在白色桑塔纳的副驾驶上,手指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击着在空调的调剂之下,依旧保持着温热的车窗玻璃。他在想刘劲松最后的不解释,不辩白,以沉默结束了同样以沉默开端的饭局。或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如果这是一场以结交为最终目的饭局,那么,刘劲松选择的时机未免也太不是时候了。
吴象歪了歪嘴角,自言自语道:“是个好人,可惜不够聪明,官做到这个位置,怕是要到头了。”
“老吴,嘀咕什么呢?”去便利店买矿泉水的孙衡回到车上,顺手扔给他一瓶怡宝。
吴象避而不答,拧开瓶盖,灌了个透心凉,开口问道:“沈雅芙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没有,估计跟前边三个没什么区别。”一瓶500毫升的水喝进肚子里法这分秒间的事,孙衡捏着空空如也的塑料瓶,对吴象说道。
吴象眉头紧锁:“胖子,你真信鬼魂能于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于无形?”
孙衡闷声不吭,同样也是眉头紧锁。他没法回答,近一个月以来,诡异的事太多了,没法相信,亦没法不信。
吴象撇撇嘴,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古怪笑容。
就边连轴高强度运转的机器都要有休息的时候,何况是血肉铸就的人。开车把吴象送到阳明小区17栋的时候,孙衡实在是乏透了,索性就留了下来。
盛夏时节,两个大老爷们都是好几天没有洗澡,早就汗出了味。吴象趁孙衡去厨房的空隙抢占了浴室,用五分钟的时候洗完战斗澡,带着一身清爽到客厅的时候,孙衡已经抱上泡面碗胡吃海塞的干上了。这胖子,手边离不开吃的。高强度办案这几天全靠压缩饼干撑着,这会的泡面盖鸡蛋,对他来讲已经是改善了。
兄弟之间不讲虚礼,吴象累得招呼也懒得打的回了房间,把自己摔在那张并不怎么干净,却舒适度极佳的大床上。按照现代人的惯例,他在睡前查看了一下手机,然后看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大人发来的微信。
吴象飞快地把微信浏览了一遍,没有选择回复,而是把手机放下,对着被焦油和烟碱熏得发黄的墙壁,轻轻地说了一句:晚安。
等到第二天孙衡从睡梦中醒来之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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