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象惹到的那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名叫吴琼,是他大伯吴建国的独生女儿。
吴建国是国内有名慈善家,他名下青莲实业是吴象老家丰林的纳税大户。吴象自幼丧父,与母亲龙伶倚仗着吴建国的财富生活。所以,他才不会将那十万块悬赏金看在眼里,一个自幼家境殷实衣食无忧的人,自然视金钱如粪土。
吴象是在十八岁高考的时候考出了丰林,来到了姚市念理工科,脱离了吴建国的保护圈。说是保护圈,也不过是用钱砸出来的铜墙铁壁而已。吴象对于那个名满天下的伯父的认知很模糊,哪怕是那个长他一个零八个月被他叫做姐姐的吴琼,对自己父亲的印象,怕也不过是一年中的那么廖廖数面。
吴象对于眼前这个叫他小王八蛋的女人是很些畏惧的,这个女人完美的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是朵有毒的玫瑰,偏偏还喜好招蜂引碟,活生生地一副纨绔子弟的作派,看上去和那些人傻钱多的富二代们没什么两样。可只有吴象知道,这娘们不仅是哈佛大学经济学硕士,还在职业女子泰拳比赛中,取得过不俗的成绩。说一句文武双全,也绝不谬赞。一向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吴象见着吴琼,就如同老鼠见着了猫,压根没有反抗的机会。
而现在,他这只会跑的老鼠就被那只机敏的猫给逮住了,还当着胖子孙衡的面。
二十四桥鸳鸯阁包间里,翠绿的竹子艳色的酒,俏丽的女人,英俊的男人,外带上蔫头耷脑的吴象和一头雾水的孙衡。
吴琼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看着老老实实坐在她对面的吴象,嗤笑一声,问道:“出息了,这些年居然没把自己饿死。”
吴象头如斗大,他没想到,玩个恶趣味也能引火上身。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在这儿与吴大小姐狭路相逢了呢?但既然已经撞在枪口上了,那便只能审时度势的缴枪不杀了。
“怎么可能,大伯每个月都有按时发放零花钱,而且每年都有递增。姐,大伯对我可真好,我还在想,什么时候给他老人家请安去呢。”吴象脸上的笑容特别的乖巧真诚,仿佛那个离经叛道的浑小子不是他。
然,他这一招又怎么瞒得过吴琼的火眼金睛。吴琼冷笑一声,眼睛里带着寒芒:“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说是吧?”
吴象微微一愣没有说话,他知道,必有杀招在外面等待着他。
果不其然,摇晃高脚杯,欣赏着里头经过年岁沉淀过的酒汁挂杯的吴琼倏然停止动作,看着跟个犯了错被逮住的熊孩子似的吴象,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说话那就是默认,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没有去青莲实业上班,为你口中那个对你真好的伯父排忧解难呢?”
吴象耷拉着脑袋,默然不语。
孙衡瞠目结舌。他哪里见过吴象怂成这样过,那厮向来都有一股唯我独尊的王八之气,今天却破天荒低头认错装起孙子来了。哪此劲爆好戏,让他怎么能够不瞪大眼睛,好整以暇地瞧个仔细。
吴象显然瞧出了孙衡那么点花花肠肠,赶忙咳嗽一声,朝着对面那个端着红酒杯,气质冷艳得如同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妙曼女人挤眉弄眼,示意她当外人的面,多少给自己个儿留点脸面。
可吴琼哪管这些,就好像她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向吴象介绍过,站在她身侧悉心周到的英俊男人是谁,因为完全没有必要。这一点上陶棠与其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毕业之后都去过哪些地方?什么时候来的海阳?”吴琼轻轻地喝了一口红酒,艳如血浆的液体缓慢灌进口腔,说不出的妖艳妩媚。她是一个巧言善辩到在谈判桌上常常被称为毒如蛇蝎的女人,在面对这个唯一的弟弟的时候,显然收敛起了她的锋芒。两个问题,不咄咄逼人,足够让他的思考喘息之机。
“辗转去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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