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静下来,偏过头问躺在病床上的吴象:“老吴,对阮星澜的询间工作,你愿不愿意代劳。”
吴象摇了摇头,道:“不了,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牵扯到我。”
这话听得孙衡差点没把辛辣的面条呛进鼻子里,他急忙把手里的叉子撂进桶里,惊讶地嚷嚷:“为什么?你小子对阮星澜存的那点花花肠子谁看不出来,矜持个毛啊。”
“就是。”陶棠翻了个白眼,满脸讥讽笑意,“难不成经此一役,让游戏人间的浪荡子变成一个怂包软蛋了?”
“可以这么说。”吴象没有否认。
陶棠几乎惊掉了下巴,急忙把手里还剩下大半的苹果搁在柜头,伸手出探吴象的额头:“你怎么了?没发烧吧?”
“没有。”吴象利落地避过了陶棠那只还带着苹果特有清香的手,自顾自地伸了个懒腰,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感。
孙衡嘴里的面到底还是呛进了气管,憋红了脸咳嗽了几声,艰难地问道:“老吴,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再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我很好,而且好得不得了。”吴象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撑着苍白的床单,看着眼前惊诧的一男一女,缓声道:“你们没有想过,谁会对阮星澜下这样的狠手。”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刚才就不会那样问你们了。”陶棠老老实实地摇头,垂下眼,自责地道,“都怪我,要是我昨天一直跟她在一起,说不定这事就不会发生了。”
孙衡这回难得地没有在第一时间安慰陶棠,而是在沉默片刻会,迟疑地道:“我怀疑,她这回出事,跟狱海崇生脱不了干系。”
吴象点了点头,道:“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可她是那什么劳什子狱海崇生最虔诚的信徒么?那为什么狱海崇生还要对她痛下黑手。”陶棠皱起眉,这也是她想论证的问题。只是答案从向来不着四六的吴象嘴里说出,她只信五分,但如果连向来沉稳的孙衡也这么说的话,可信度就有七八分了。
“挑衅。”吴象言简意骇地吐露出两个字。
“挑衅?”陶棠一头雾水,抬眼看着陡然严肃起来的吴象,出声问道,“挑衅谁?你么?”
吴象默然不语,五根手指攥紧了白色的床单,他突然想起昨天夜里,阮星澜的血渗透自己的t恤时,是怎么样触目惊心。孙衡彻底没了吃东西的欲望,把泡面桶也搁在柜头,接过话头,沉声道:“这不仅是对老吴的挑衅,也是对警方的。”
“什么意思?”陶棠依旧不明所以。
“你还不明白么?这是一出杀鸡儆猴的好戏,阮星澜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枚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狱海崇生想借这件事警告我们,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坏了他们的好事。”吴象打心眼里不想让陶棠接触到这些令人生厌地城府和阴谋,可形势反逼,他也无可奈何。
陶棠倒抽了一口气,从她第一次在宿舍里看到阮星澜对判神殛的画像顶礼膜拜的时候,便隐隐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如此看来,不祥之事终究还是降临了。
下意识地咬了况有些干涩秃皮的嘴唇,陶棠抬起眼问:“有证据吗?”
“证据?”吴象微微一怔。
陶棠道:“法官断案讲究证据,警察办案同样也讲究证据,有什么证剧可以证明,澜澜的事就一定是狱海崇生干的呢?”
“没有。”吴象摇头,有些奇怪地看着陶棠,“没有证据,此前说的一切,不过是直言,没来由的直觉,你能接受这个答案吗?”
陶棠咬着下唇,没有做声。孙衡尴尬地笑了笑,圆场道:“正因为没有证据,才需要去寻找。接下来,我们工作的重点,怕是就要放在这上头了。老吴,你觉得呢。”
吴象点了点头,道:“前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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