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受一份罪是职责所在,理所应当,但吴象呢,吴象又凭哪点。
“是这样的,昨天老白送修的时候,是李承鹏也就是小李给我送的车。他母亲病重,也住在市中心医院,这个情况,做为家中独子,不能尽孝床前,还得面对高负荷的工作,实在也是不容易。”孙衡最终还是把末尾那句相互体谅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他知道吴象拗起来,对这些是不屑一顾的。
事实上,素来睚眦必报的吴象此时是真没有闲心计较这等小事,因为他跟大的赌局较上了劲儿。在他看来,既然干了狗拿耗子的事,就不能半途废。反正这出错综复杂的戏,他已经粉墨登场了,要当就当万众瞩目的大武生,绝不演千万人笑的丑儿。
“那,张小璐的口供呢?”既然李援朝的过往情史都没有搞定,那想在此时此记得揪出白夜的老底,简直是痴人说梦了,只有退而求其次,问一问更早之前交待下去的事情。
孙衡微微一怔:“这事头儿倒是说过,这几天忙,我忘记跟你言语一声了。在第一次笔录过后,张小璐按你的要求又被叫到局里询问了一回,结合大礼堂可调用监控来看,她的证词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吴象诧异地问:“丝毫不差?”
孙衡点了点头:“丝毫不差。”
孙衡原以为吴象听到这个答案之后会放下心中的疑虑,未曾想到那牲口眼底的豫色不褪反增。吴象从沙发上跳下来,赤脚踩在地上,边走边道:“这就有意思了。”
孙衡没有去问吴象口中的有意思是几个意思,凭他对这头牲口的了解,如果他想吐露一二,就不会使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词汇。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抓紧时间养精蓄锐,让自己的思维转速与那个向来脑洞清奇的男人同步才是正道。
三个人是一起从医院出来的,但车子行驶到中途的时候,陶棠就提前下车去了学校,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所以,客厅里是开了空调的。孙衡惬意地把身体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准备彻底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可是脑子里嗡嗡作响,就是静不下来,总觉得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赤着脚在房子里走了一圈的吴象,手里多了一瓶冰啤酒。粗野惯了的汉子用牙齿直接撬开了啤酒盖,仰脖子灌 了一口后,冷不防地问:“现在继续在医院没有说完的话题,袁雅雯死亡前后监控复盘的结果是什么?”
对了,落下的就是这事。当时正说到紧要关头,一打岔,就拖到了现在。开车途中,原本他是想提一嘴的,可当时吴象的表情不对劲,就没敢去触他的霉头。
孙衡尴尬地笑了笑,感觉有些难以启齿,因为在复盘录相带之前,他一直都斩钉截铁的认为,袁雅雯死于自杀。但显然,事实与他相悖,在这一点上,吴象又胜出了一筹。
吴象摸了摸这几天几乎没有刮过胡子的下巴,无需赘言,他都能看出那胖子在别扭些什么。气量心胸再宽广都有攀比心,这无可厚非。孙衡暗地里一直把他当成竞争对手,憋着一口气想要凌驾于他之上一回,这事他心知肚明。可那胖子哪里知道,就在刚刚,他眼里无法逾越的高山,被人当成初初涉世的犊子那样,指点江山了一回。
“老吴,根据监控录相来看,我认为袁雅雯十有八九是被人催眠了,也或者是说,她中了摄魂术。”省去了不必要的繁复描述,孙衡直接说出自己的结论。火烧眉头毛了,没多少时间给以让他娘们似的扭捏。阮星澜已经出事了,下一个会是谁?
“摄魂术?”饶是有心理准备,吴象依旧怔了一怔。在市中心医院的天台上,白夜指出阮星澜和沈雅芙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极有可能是催眠效应。而孙衡在此时后提出的迷魂术,显然就更具象化了一些。
孙衡若有所思,苦笑:“没错,就是摄魂术。”
摄魂术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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