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
孙衡表情凝重:“这跟我提出来的受摄魂术所惑大同小异。”
吴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是,大同小异。我虽然不是尽信,但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所以,姑且就这么认为吧。”
孙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是尽信?那为什么在刚刚我提出摄魂术之说的时候,你没有发表异议?”
吴象一脸促狭:“怎么着,孙在警官,给您留点脸面?您还真当真了?”
“呸!”孙衡一脚踹了过去,他就知道这犊子没安什么好心,非得踩自己一脚心里才痛快。
“好汉饶命,您这一脚力达千钧,要真下来了,小的我可就只能在病床上躺着了。”吴象举起双手投降。是了,就这样,这种气氛才对,刚刚那样的沉重简直要磨去人半条命。
胖子都有颗纤细的心,孙衡也不例外。他知道吴象的用心良苦,顿时就有了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垂下头,很劲轻地说了一句:“老吴,谢了。”
吴象权当没有听到,漫不经心地享受着尼古丁给神经带来的舒缓。孙衡知道他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娘们兮兮的扭捏墨迹,咳嗽一声,转换话题:“说出你的原因。”
语音一落,又补充道:“不认同催眠和摄魂术的原因。”
“原因?你真的看不明白么?”吴象噗嗤一笑,露出一口纵使常年抽烟也异常洁白的牙齿。
孙衡凝眉,感觉到自己的智商正在遭受污辱。猛地站起身来,这个近日以来,一直被负面情绪打压的汉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乐不可支的损友,垂在裤线处的拳头,发出蹦豆子般地脆响。意思不而言喻,要是这王八蛋再没个正形,他不介意让他尝尝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滋味。
吴象憋住了笑,摆摆手,咳嗽一声道:“很明显的事,最大的疑点出现在沈雅芙身上。”
见这犊子端正了态度,孙衡立刻卸去一身煞气,正色道:“怎么说?”
“舌头。”吴象言简意赅地回答中。
孙衡微微一怔。
吴象叼着一点烟蒂,不轻不重地嘬了几口后,把它从唇齿间拽离,烟熏雾缭里缓缓道:“我们这么假设,沈雅芙是做为狱海崇生十六字谶言里的其中一个出现的,所以,她的死亡情境和拔舌案极其类似。那么问题来了,袁雅雯和阮星澜案发现场,都鲜血淋漓,唯独沈雅芙的与众不同。在4号更衣室里,我们找不到任何一丁点儿的血迹。而且更离奇的是她的舌头。我们都知道她的舌头是被后期切除的,也曾推测过,切除她舌头的那人,一定是个用刀的好手。但是匪夷所思的是,她口腔里头残余的锯齿状的舌头,在你们警局的陈尸柜里呆了几天后,消失殆尽了,这个,怕是用催眠术也好,摄魂术也罢,都无法解释。”
孙衡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吴象想了想:“和李援朝达成交易的时候。”
孙衡蹙起眉:“为什么到现在才跟我说?”
“屋漏偏逢连夜雨,糟心事来了一波又一波,没有机会。”吴象原本是不想解释的,可想到这胖子近日以来越发纤细敏感的神经,只能举手投降。
孙衡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吴象朝玻璃烟缸里磕进一大截铅色的烟灰,烟缸缸是一只小型鱼缸的废物利用,里面积攒的烟头颇为壮观,很是有点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孤桀。
“如果说,沈雅芙之死,是为了所谓的十六字谶言殉葬,那么袁雅雯又是因何而亡呢?假设她们的死亡都是狱海崇生炮制的,那又是为什么她们死法迥异呢?假借妖魔鬼怪的手,宣扬他们地狱临世的教义,不是更加安全有效吗?还是他们当真强大到了有恃无恐的地步?”吴象摸了摸下巴,香烟的雾气在他脸上形成一条笔直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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