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我用了几个月功夫,才收集齐全呢。”
“真行。”陈恪笑骂道:“我宋叔要知道你当了狗仔队,大耳瓜子早扇上了。”
“和你这种糙人没法沟通。”宋端平大摇其头道:“水仙子就是艺术的化身,我是在追寻艺术的真谛,懂不懂?”
“歌也听完了,该干正事儿了。”陈恪直摇头,伸个懒腰道:“老规矩,每人走访十户,然后汇总到我这来。”
今日灾民都聚在一块儿,正方便了陈恪他们,半个多时辰,就完成了今日的任务,接下来便是自由时间,他们一边商量着去哪里打牙祭,一边往原先的山men、现在的码头走去。
到了码头上,陈恪等人正在寻找他们的座船,却听得一声悦耳的呼唤:“陈公子请留步。”
陈恪等人循声望去,便见一个身披长长青se斗篷,手中打着绢伞的绝senv子,俏立在一艘hua船之上,正朝他深深施礼。
“杜,杜大家……”宋端平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众人也是倒吸冷气。
“杜行首是叫我么?”陈恪有些尴尬的rourou鼻子。
“正是。”那杜清霜直起身子,声音低低道:“数度相邀,公子都不肯赐教,清霜只好觍颜在此等候了。”
‘嚯……’众人一起惊呼起来,望向陈恪的目光,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呵呵。”陈恪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不是在下倨傲,只是事有不巧。”
“不知今日公子是否有空。”杜清霜柔声道:“方才听着公子说,下午好像是无事的。”
好么,直接让他没法说别的了,陈恪见没法推脱,只好硬着头皮道:“好吧。”
“怜hua、惜月,快请陈公子上船。”杜清霜笑了,但这笑不是对陈恪,而是对他身边的五郎道:“小弟你也来。”虽然是很淡的一抹,却让一众太学生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原来冷美人笑颜偶绽,竟是如此的勾魂摄魄。
“那,你们就先回去吧。”陈恪看那一众失神的同年,也不用两个小婢搀扶,便一跃上了船。
五郎也跳上去,hua船很快开走了,只留下码头上一地呆头鹅般的太学生,他们心里有两个念头,一个是,这一定是在做梦,另一个是,为什么不会我也捎上?
画舫的客堂十分轩敞jing致,四壁悬着淡绿的纱帘,四角各设一几,几上设香炉、瓷瓶、又有点着山石布满青苔的小盆景,俱是新鲜hua卉……这在如今的汴京城内,是极为难得的。
客堂后端设一个琴台,上面摆设一具古琴,后端是矮榻,上面摆设着矮脚桌几,主人和客人都坐在蒲团上。有婢nv端上个极轻巧的描金小机,上面放着茶吊、茶碗、漱盂、口布之类,又有个婢nv,端上一个托盘,上面是十几碟jing致的茶点。
待茶吊中发出呜呜声,杜清霜竟然亲手为客人沏茶,只见她乌黑的头发高高绾起,目光专注而安宁。她用一块手帕,垫着提起水壶,先注入茶壶与茶杯中,然后将里面的水倒处,这才茶壶中放入一匙茶叶,是枝脉齐全的茶叶,而不是茶团上碾下来的茶粉。
放好茶叶后,她又在壶中注入开水,又倒掉……
然后她第三次注入开水,方才开始斟茶。只见她一手持壶,一手扶着手腕,如蜻蜓点水一般,把茶汤淋入盏内。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带丝毫烟火气,任你原来肺腑生烟,或是满心长草,看完后也会不知不觉心静如水,bo澜不惊了。
没有加任何香料,杜清霜便伸手奉请。
当两旁的shinv,将茶盏奉到二位客人面前时,陈恪双手接过茶盅。见那茶汤se泽青绿,浑不似平日所见的浓稠,登时满怀期待。凑轻就,一缕芬芳顺喉而下,温润清香,初时尚有丝丝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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