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麒麟骑策马海边时，只看到众匪已驾舟远去。

    第二日，杨信紧急召集众将议事，事关机密，军中只有几个指挥使参加。丁秋印和李世凯也都到席，甚至连谢芳怡也召来了。

    张学恩先对昨日之事做了个概梗，虽然海寇未能攻破任何一座县城，但纵兵劫掠了县城周边的乡镇，造成不小的人员和财物损失。

    谢芳怡说道：“今日一早，万金商行就接到朔方商帮的消息，称泰渊部已宣称封锁肠海，向澎阳国运载物资的商船都会被劫掠，商帮不想承担此风险，暂停执行契约，只到风险解除为止。“

    张学恩说道：“澎阳国接收了此前海南郡留下的一只水师，虽然撤郡前被裁撤整编到其它郡去，但还是留有战船五十艘，水兵约三千人。能否以此护航？“

    杨信摇头道：“泰渊部的海寇有战船大小两百余艘，兵甲近万，且常年靠海吃海，有丰富的海上作战经验。在肠海之上，那点水师难以匹敌。更何况，凌云港还需要这些战船守护。“

    说罢他看向李世凯，说道：“谈谈你的看法，世凯。“

    “臣觉得此事有点奇怪，海寇和生意人一样，做任何事都要有收益。比如，近些年来，泰渊部就很少攻击沿海城池，甚至都基本不再劫掠商船。概因”

    就在李世凯喝了一口茶的功夫，他的话已被杨信接了过去。

    “概因他和沿海官府衙门，商团商帮达成默契，相当于后者承认了他的海上治权，向其交税纳贡，官府衙门也不剿它。换来他也不攻城掠地，劫掠商船的和平状态。“

    杨信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他们现在突然向我澎阳国发难，这是没有收益只能亏本的买卖，除非有人让他们这买卖有利可图。“

    李世凯敬佩的看了杨信一眼说道：“王爷和臣想法一样。“

    两人一起把目光投向谢芳怡。

    杨信道：“如果有大笔钱银往来，特别是和铁华岛来往，基本可以肯定会用银票来流转。“

    谢芳怡点头说道：“我懂王爷的意思，我回去就让万金钱庄彻查近些时日可疑的钱款流动。不过如果对方采取化整为零的方式存入，很难查出，毕竟我们的银票是认票不认人。另外现在也有许多其它字号的钱庄经营银票，虽然不能和我们比，但也占据了不少市场份额。对方也可能是利用这些钱庄进行钱银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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