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咬牙切齿。
又往那些跟在我们身后的侍卫身上甩了几道眼刀,冷喝,“还不快过来帮忙?”
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居然无动于衷!
“你们!”我气结。
正想着要怎么把身上这巨大的包袱脱手给他们,便听这压在我身上的人,附在我耳边轻声道,“别节外生枝,父皇的人还在监视我们!”
“你没醉?”我诧异的瞪大眼睛。
那厮索性大手一揽,搂住了我的腰身,继续往前走,并装醉道,“你这小小的舞姬竟敢忤逆我!”
“怎么回事?”适时,我悄悄与他对视了一眼。
才听他嘶哑的嗓音道,“父皇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所以派了人来监视,此时不宜回太子府。”
“那怎么办?”
殷临浠略显迷离的眸子有意无意的扫了眼东边高高的楼宇,随后浅浅说了句,“去漪澜殿!”
说罢,那只放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脚步亦循着高楼处走去。
只是待走到了殷临浠口中所说的漪澜殿我才知道,这分明是座废殿,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踏进过这里了,殿门上斜斜悬挂着的“漪澜殿”三个字样在雨水和阳光无数次的腐蚀下,已经分辨不出它原本的颜色了。
甚至连地面上铺盖的青石之间都已经长满了野草。
偶尔不知从哪吹来的一阵风拂动草丛发出簌簌的微响,伴随着殿里一道陈旧木门“吱呀吱呀”的怪声,显得格外的瘆人。
在夜色里,整栋楼宇阴沉的像是随时会从暗处跳出来魑魅魍魉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手指紧紧捉着殷临浠的衣角。
“放心吧,这里僻静,那些人不会再跟来了!”殷临浠淡淡的说了句。
而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装醉了,此刻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殿门的方向。
那些原本跟在我们身后的侍卫正远远的守在宫门处。
如此,我们两人这一前一后的在风中也不知是静默了多久,才听殷临浠低低叹息了一声,“漪澜殿,我已经多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殷临浠”我有些害怕的摇了摇他的衣角。
这时眼角的余光却偏生在不远处的黑暗里瞥见了一抹蹲在地上,眼神死死盯着我的黑色人影?
“啊!”我吓得矢口惊叫,瞬间便窜到了殷临浠的身前。
“怎么了?”殷临浠很是纳闷的看着我。
我捂着被吓到“砰砰”直跳的胸口,艰难的抬起手指,指了指墙角的方向,颤颤巍巍道,“那那里有个人!”
“人?”
殷临浠循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却是愣住了。
片刻,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忧郁道,“你误会了,那不是人,是墓碑。”
“墓碑?”我的背脊一阵犯凉。
再等我定睛瞧去的时候,才发现立在漆黑夜色里的果然是块石碑,只不过光线太暗,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个活脱脱的人躲在暗处一般。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碑?”
提及这个,殷临浠的目光更加暗淡了,“因为,父皇不许她入皇陵,所以我才在这里帮她立了个衣冠冢。”
“她?”是谁?
我张张嘴,本是欲问。
可话都到了嘴边,却瞧见他暗淡目光中掺杂了丝丝恨意,只得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殷临浠,我们还是别在这了吧?”我拍了拍心有余悸的胸口。
殷临浠却轻笑,低眸温柔的牵起了我的手,稍往前走了两步,“别怕,这里其实是我母后以前住的地方。”
“你母后。”我微怔了怔,脑海里当即便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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