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临浠舅父连战城口中所说的那个被自己丈夫亲自送上和亲之路的可怜女子。
原来这里就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这么说的话殷临浠立的衣冠冢就是为她?
我抬起眼眸,瞧着定在我面前略显得有些孤单落寞的身影,心下瞬间起了丝涟漪。
再等他有所反应时,我已经抬手从身后抱住了他。
殷临浠的身躯猛地一震,声音沙哑的唤了我一声,“素儿!”
“嗯,我在!”我欣然答应。
他便回身将我紧紧拥进了怀里。
良久
“你为何不开口问我今日的事?”我闷在他的怀中,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傻瓜!”殷临浠却轻笑,放在我腰间的手渐渐移上了我的后背,“我只要你没事!至于今日这事情的始末,大致的我都已经了解了。”
“你知道了?”我疑惑。
随即殷临浠放开我,笑笑点了点我的鼻尖,“你是不是受人蛊惑,想要杀了阿尔哈图?你的身上又是不是藏了毒药?”
“你都知道?”
殷临浠一时未说话,只是抬头看着角楼边一轮新月。
月光柔柔洒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眉眼轮廓之间如落了层霜一般,美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好半晌才听他开口,“素儿,我不想最后连你也离开我”
说到这,他猛地一顿,然后侧过眸子苦笑,身后如染墨的发在月光的投射下犹如绸缎般柔顺,“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
“我”我的手指不自觉绞在了一起。
随后正色道,“对不起,大仇未报,恐怕我不能轻易答应你!否则对我对你都是不负责任。”
“也是呢!”殷临浠苦笑更盛,“那你答应我,下回再做什么事与我商量可好?”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殷临浠哪里变了些,就仿佛他对我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隐隐约约透出来的是哀求。
至于说,为什么是哀求呢?
我不知道,也许是他母亲的事情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太深的阴影,所以他才会如此害怕我会如他母亲一般,最终离他而去。
“嗯!”我点点头。
殷临浠的面上渐渐转喜。
然后我又想到了什么,向他问道,“对了,你刚刚的话还没说清楚呢,你是怎么知道今日在殿上的舞姬是我的?你父皇又为什么会派人监视我们?”
“这个”殷临浠面色严肃了起来,“其实今日在林内侍进来之前我就已经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明了你因报仇心切所以潜入了舞姬之中,意图下毒杀死阿尔哈图。”
“也就是说,在我还没出现时你就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我心下大惊,“可是究竟是谁传给你的书信呢?”
殷临浠笑笑,并未说话。
我却骇得起了阵冷汗,只因今日之事只有我和沈霄知晓,若是殷临浠能如此准确的收到消息,除非是他故意安排的!
“难道一切真的都是他?沈霄一边怂恿我去行刺阿尔哈图,一边又偷偷的给你报信?这是为什么?没道理啊!”我十分不解。
殷临浠却别有深意的笑,“傻丫头,这还看不明白,他能使用这样拙劣的伎俩,还不是因为他倾慕你,所以才故意设计了这一出,并不是为了让你真的去杀了阿尔哈图,而是他料定我会阻止你手刃仇敌,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恨我!”
“恨”我的身子不由的往后踉跄了两步,“那你父皇为什么又派人监视我呢?”
“这”殷临浠有些迟疑,却还是继续道,“你可能不知,江东的羽舞素来只有六人一舞的,今日殿上却是七人,他自然是怀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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