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啊四就在一边陪着他，不知为何变得乖巧了起来。

    人们有的回到了自己残破的家中，有的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被集中的刘老爷府里的女人们出来后受到其他人的指指点点，啊左到广场上把被插着的尸体放了下来，然后和别人一起挖了坑埋了，常三三只能闭眼不去看向外面。

    常三三心不在焉的问了常啊四一句：“啊四，你有没有想过去哪里？”

    常啊四玩弄着一根稻草，用稚嫩的口语说道：“回家。”

    常三三被这么一说就有点难过了，他说道：“不能回家，必须要离开呢？”

    常啊四还是玩着稻草，并把它放进了嘴巴里：“啊四喜欢啊枝，他对啊四很好，啊枝去哪，啊四也去哪。”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三哥去哪，啊四也去哪儿。”

    啊枝说他要去红树。小打小闹终究要结束，等真正的会打战奇肱人来了，红树的人会全部被杀死，他们的头颅会被堆成小山。常三三替巨石和啊枝的选择感到难过，他们都是好人。

    和啊左一样去洪都吗？但是他不会采药，他不懂哪种草能干嘛干嘛，他会什么？他会种地，但是洪都肯定没有老爷会给他种地，他还会什么？

    我会帮人偷东西，我的手机很灵活，他可以和帮那个军官头五石散一样，帮人偷他们需要的东西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没有人叫醒他，直到他听见啊枝的尖叫声。

    “奇肱人回来了！奇肱人回来了！”

    常三三看见数十个奇肱人骑着马冲了进来，他们身后跟着不知是几百人还是千人的骑兵，最前面的是一个皮肤古铜色的奇肱人，他穿着狼毛制的兽皮，里面是奇肱人一贯穿的轻甲，上面编了许多金丝，应该是胡骏，常三三想，而他一旁骑着马的人常三三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水濑”。

    “水濑”和来的时候一样，只说了三句话。

    “女人全部杀掉，不能让外族留下骏马的种！”

    “其他人全部带走！给他们穿上红树的装束！”

    “从这一刻起，他们都是被俘虏的红树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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