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他先给她倒了杯热开水。
审视了几分钟,懒洋洋、舒服卷缩在沙发上以往固定位置的她,赵士诚步到阳台处,一边关注凝着屋内的动静,一边回拨贺毅的手机。
“我找到她了,她在我家门口。”他低沉说道。
一句话,让手机的那头,窒了几秒。
最终,贺毅也只是低然道,“我现在能去接她吗?”
“现在很晚了,你最好明天再來,可以吗?”赵士诚和他商量。
虽然予问表面上还是懒洋洋,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样子,但是,他有注意到,刚才扶她的时候,她的身体一直在轻轻发颤。
分明,之前发生了什么,吓坏了她。
贺毅沉默了良久,就在赵士诚决定再重复询问一遍他的意见时,“我能相信你吗?”
赵士诚谔然。
“我和予问现在感情很脆弱,我能相信你不会乘虚而入,只拿她当朋友看待吗?”贺毅重复了一次,问。
他知道,这样要求有点卑鄙,但是他想不出來更好的办法。
他不能失去贺太太。
赵士诚僵了几秒后,才缓缓道,“我不会乘虚而入。”
“你保证能把她只当普通朋友对待吗?”贺毅执意要他点头。
他不能。
即使他希望如此,但是,他的心不能。他的心已经在这里,能做的只是努力藏起它,但是,让他去保证,他真的沒法。
从那日的“抓奸”开始,“奸”沒有抓到,但是,他的心却逐渐在遗落,直到现在的早就万劫不复。
“你在打小报告,通知他來接我,对吗?”予问冷着声,第一次对着赵士诚失控到扬高声音,质问着。
那道娇荏身影已经挡在他面前,他急忙收线。
“他很担心你,到处在找你,我必须通知他。”他面色无愧,平静回答。
因为曾发生过的事,让他也许对贺毅沒有一点好感,但是,他还做不出來那么不厚道到故意任对方因为担心她而三更半夜到处奔走,甚至可能得就此寻至一夜。
“我就那么不值得原谅?让你一再推开我?”予问皱着眉头。
她不相信贺毅的“花言巧语”,她只愿意相信,自己曾经是赵士诚的未婚妻。
“虽然这要求可能让你挺为难,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予问面无表情地问。
其实,她很紧张。
她希望他快点点头,不要磨蹭。
赵士诚愣住了。
到底是他的原因,还是她的原因,为什么他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复合吧,我们在一起,我现在很依赖你!”她挺直腰杆,沒有办法放下骄傲,但是,她愿意给足诚意,“过去的事我沒法改变,但是,只要你点头,我会用道德约束自己,去面对诱惑,不会再让你伤心!”
她无法否认,今天带她走的那个名叫贺毅的男人,她对他有特殊的感觉,但是,她不是无知少女,她认准了一个人就不会变,外界的诱惑她会妥善处理。
从那个“家”跑出來的时候,她沒有任何犹豫就直奔这里。她的记忆象刚出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里的谁都不熟悉,她只认识他。仅有的两个月记忆里,只要她闹情绪,他就抚慰相陪,她被恶梦攻击、受幻听困扰,对自己产生怀疑时,是他在旁加油打气,这一点一滴的温情,是无法用友谊就能轻易掩饰。
方才蹲在门口,望着那道紧闭的屋门,那里就像一道最安全的避风港,牵引着她的渴望,让她很想很想进去避一避。
她说的那么理所当然,而赵士诚完全鄂然。
复合?她是不是混乱了对象?
“明天我爸爸來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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