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长河一起睁开眼睛,朝着惨叫的方向跑过去。
船上本来有四个水手,有两个水手已经是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指着身后的两个水手。
那两个水手,正摇摇晃晃朝着我们走过来,我看到他们的模样,顿时觉得头皮发炸。
这两个水手的脸上爬满了米粒大小的黑色小虫子,整张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而且这些小虫子,正从他们的眼睛、鼻孔、嘴巴里面跑出来。
我不怕鬼,但是看到这两个水手的面孔上,爬满了小虫子,只感觉到浑身都在哆嗦。
这是铭刻在人基因里的一种恐惧,我的大脑很清楚,可是身体却无法阻止颤抖。
得得得,得得得。
我听到安长河的牙齿也在打战。
我心里奇怪,安长河曾经跟一群盗墓贼厮混在一起,而且还跟已经死去的妻子和儿子睡了三年,什么样的尸体没有见过?他为什么会跟我一样感觉到反感害怕?
我转头一看,发现安长河并不是害怕,而是因为生气,所以才气的牙齿打颤。
“真的死人了。我真的不应该带这些水手来。我本来以为,六道门的人会守规矩,术士间的争斗,不去连累那些无辜的普通人,但是没想到,他们连着这个最基本的规则都不遵守。”
安长河用力捏住拳头,指甲狠狠的刺入到肉里。
我的心里,也很愤怒。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们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到,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空有一腔怒火,却是无处发泄,只觉得心里憋屈的要命,忍不住想要仰天大吼。
这时候,那两个身上布满了小虫子的水手,已经是摇摇晃晃走到我们的面前。
安长河也不说话,眼底露出一抹阴霾,手中捏着姻缘线,一伸手就将两个水手给缠住,绑了起来。
水手虽然不动弹了,但是他身上皮肤的毛孔里面,不断的往外冒着黑色的小虫子,像是潮水一样,朝着我们弥漫过来。
我觉得安长河的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提议说:“安大哥,他们两个已经死了,身上都是虫子,不如推到江里去,断了源头。”
安长河摇头,断然说:“不行。江里有鱼,尸体落入到江里,会被当成鱼饲料,转眼就啃的精光。我把他们带出来,至少要把他们的尸体给带回去。否则,我没法交代。”
我见安长河说的斩钉截铁,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只是痛恨六道门,随随便便杀人,真是丧尽天良。
安长河的脸色很难看,从口袋里面拿出红色的粉末,告诉我是朱砂,然后洒在两具尸体的周围,形成一个圈,将尸体给围住。
尸体里面的黑色小虫子,被朱砂困住,再也爬不出来。
然后,我们就准备将甲板上剩下的小虫子处理掉。
可是,让我和安长河纳闷的是,明明两具尸体被控制住了,但是甲板上的小虫子仍然是越来越多,我们甚至没有地方落脚了。
剩下的两个水手吓坏了,蜷缩在船舱里面,瑟瑟发抖,脸色苍白,一句话都说。
安长河皱着眉头说:“没有道理啊。源头明明被控制住了,为什么虫子越来越多。而且,这种小虫子,没有翅膀,不会飞,也不会游泳,是怎么上得我们的船?”
“可能是蛊师?”我低声说。
安长河摇头,否定了我的想法:“蛊师施术,也需要媒介,不可能凭空出现。咱们的船上一定有媒介。”
安长河去问两个活着的水手,那两个人死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两个活着的水手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利索,只说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发现他们两个脸上都是虫子,十分的恐怖。
安长河问:“虫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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