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一个水手比较年长,稍微镇定一些,说道:“最早是从他们的耳朵眼里钻出来的。”
安长河让两个水手去休息,点了一支烟,问我:“兄弟,你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我说:“有。这两个水手为什么没事。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安长河皱着眉头,忽然眼神一亮,又去问两个水手,这次问的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们的枕头,里面放的是什么。”
水手说:“枕头里面能放什么,当然是放棉花啊。”
另一个水手说:“不知道,我是从家里随便拿的枕头,里面可能是真丝棉吧。”
安长河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这就对了。”
我依然茫然,问安长河:“安大哥,什么对了?”
安长河对我招手:“兄弟,你跟我去把源头给治了。”
安长河到驾驶舱里面,在一个大白桶里面,弄了一碗汽油,然后就带我到甲板上,刚刚水手睡觉的地方。
这里的虫子最多,密密麻麻的,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每一步走下去,就能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是虫子的甲克被踩破的声音。
有两个地方的虫子最多,是那两个死掉的水手,睡觉用的枕头。
小虫子源源不断从枕头里面涌出来。
安长河让我用剑将枕头划破。
哗啦!
枕头里冒出一大群黑色的虫子,还有一些黄色的颗粒,那是大豆。
安长河在枕头上泼洒汽油,然后用火柴点燃。
哄得一声。
一股黑烟冒出来,空气中浮现出焦臭的味道。
源头被制住,我们两个拿来大扫帚,很快就将虫子扫进河里面,甲板也干净了。
我问安长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长河告诉我:“两个水手的枕头,就是媒介,被蛊师给利用了。这是两个老水手,他们睡觉用的枕头,里面放的是生黄豆,里面还有虫卵。蛊师让虫卵孵化,趁着他们睡觉的时候,虫子从他们的耳朵眼钻进去,吃空了身体。”
我听得毛骨悚然:“为什么他们会用黄豆当枕头芯?”
安长河低声说:“这很正常,因为他们是老水手,经常要在大江上过夜。江面上湿气很大,棉花的枕头很容易发潮,结块。所以,他们就专门用黄豆来当枕芯,而且是生黄豆。剩下的两个人是新水手,没有那么讲究,所以逃过了一劫。”
我这才明白,就算是蛊师,也不是神仙,不可能凭空施术,如果没有媒介,蛊师也没有那么可怕。
这时候,安长河似乎是感觉到背部发痒,猛然朝着背上一拍。
啪!
安长河伸开手,发现掌心有着一只死掉的大蚊子。
他的脸色一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招呼我们睡觉。
这一夜,并没有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也是迷糊糊睡着了。
但是我睡觉的时候,听到安长河一直在咳嗽,似乎是着凉感冒了,我也没有在意。
等到我睡醒的时候,我发现安长河的脸色很难看,咳嗽两声,用手背擦干嘴上的血丝。
见到我醒了,安长河连忙向我摆手,但是仍旧是忍不住,吭吭吭的咳嗽。
我问道:“安大哥,你这是病了吗?”
安长河的脸色苍白,但是颧骨的位置,却是泛起一阵红晕。
这个红色,绝对不是健康的颜色,得了肺痨的人,脸上才有这种病态的嫣红。
安长河弯着腰,咳嗽得更加厉害,几乎喘不过来气,对着我说道:“兄弟,来帮个忙。”
然后安长河把背部对着我。
我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