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将西沉,余光挥洒在这水乡扬州,自是别有一番风趣。
清风徐徐,斜柳琼花之间,却是不觉得疲累。街道上,行人俱是满面春风,盈盈而笑,每见一处亭阁,便有数名文人围坐在石桌周围吟诗作对,颂文赋章之乐在这文人墨客多往之地更显别致。
偶尔几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却又是楼船之上佳人心情喜极而发,伴随着清风中阵阵声乐歌曲之音,更显傲娇风姿。
锦澜携着徐文君在外面逛了许久,诸多事物似乎都吸引之极;这边正看着匠人变戏法一般捏着面人,却又看着一旁木架上风筝喜逐颜开;街边颇多小铺贩卖扬州城中名扬在外的各色点心,种类繁多,花样百出,各色动物形状的点心让二人馋心难控,精挑细选着买下了四五盒扬州特色的点心。
到了脂粉店,二人更是忘乎所以,各种颜色、香味的胭脂水粉,让二人完全显现了姑娘的心性——却完全没了姑娘家的温婉矜持。当然,温婉矜持对锦澜而言,着实是稀缺之物。
店家是位老者,看着两位“不同寻常”的姑娘家,滔滔不绝的为二人讲说各类胭脂的原料、香味及功效,二人学着旁人将胭脂水粉粘一点涂在手上嗅着,一脸的陶醉惊喜。试了几十种下来,店家也自有点心疼了,催着二人赶紧挑选。
锦澜与徐文君却对店家的牢骚之声充耳不闻,你看我我看你,都拿不定主意要买哪个。最后一人挑了三五样,付账时店家才稍稍平复。
待二人总算觉得饥累之时,才想起该回去与王景汇合。返回时自是恋恋不舍,一时又忘了方向,向人打听了“二十四桥”酒家方位,这才边笑边说,去寻王景去了。
“二十四桥”是扬州有名的景致,这座同名的酒楼也是借此而开,生意破位红火。
前面酒楼三层,酒楼后院便是客房。此时,王景等不到锦澜与徐文君,便自己先吃了东西,向店家订了两间客房,要了一壶琼花露酒,坐在酒楼中自斟自饮。
看见锦澜与徐文君总算回来,手中各自领着许多大小锦盒,王景道:“逛那么久连饭都不吃了?快来坐下,这里有扬州名菜,味道极好的。客房我也早已订下了。”说着赶紧上前将两人手中盒子接过放倒桌子上去。
锦澜倒了两杯茶水,递给徐文君一杯,道:“以前跟着师傅习武,时刻管教着,今天才知道做姑娘家的好处。”
徐文君接过去喝了,道:“扬州城里真是天堂一般,我与姐姐直逛的忘了时间,天色不早了却也不愿回来。”
王景打开几个盒子,看了她们置买的东西,道:“文君是大家闺秀,所用之物必是不凡,却是锦澜还真不曾如此这般过,以前我买些胭脂水粉送给她用,都从不多看一眼。”
徐文君抬眼看看锦澜,又看看王景,想着二人自小一起生活,跟着师傅一起学习武艺,也是青梅竹马,锦澜看王景的时候,眼神中总是恨里带柔,王景却视而不见,估摸着王景并不清楚锦澜的心意。
徐文君道:“兄长,你先为我们点几样饭菜,我与姐姐先把东西放到客房去。”说着,也不管锦澜还要喝水,拉起她的手便往酒楼后院去了。
小二领着二人到客房前便退了开去。
进了房内,二人将东西放桌子上放去,锦澜随手抓起一盒胭脂便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见她时不时的轻声浅笑,脸色微微泛红。
徐文君坐过去,道:“姐姐,你与兄长认识多久了?”
锦澜见徐文君过来说话,忙收拾心神,脸色恢复往常,道:“我十岁那年被我师傅收做徒弟,那时候兄长才十五六岁的样子,算下来,也有十年了。”
徐文君一笑,凑到锦澜耳边说了句什么,锦澜立时一呆,俊俏的脸上又是一阵羞红,道:“妹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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