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自诩正派的方正之士最看不起宁成的为人品行,其他几个上卿多多少少出来敷衍几句,得到的结果都是同一句话。
不好意思,爱莫能助。
中尉张欧以刚到长安城,不熟悉具体情况为由拒绝发表意见,廷尉牛抵黑着脸仿佛看犯人似的眼神更加没戏。
宁成自认为不如郅都洁身自好,可也不是那些贪官污吏可以比的,如果不把他逼到绝路上,他绝不愿意逃回老家南阳,最后的退路就是逃回去做个地主恶霸横行乡里,凭着他在朝中的积威镇住一郡太守毫无问题,但那是逼不得已的下下策,只要走上那条非法占田的绝路,别说汉律绝不会允许他,就是眼前的少府曹时也会毫不犹豫对他下手。
整个冬天里,迁徙到各大陵邑里的豪强地主成群结队,才几个月时间就迁徙了四万多户合计二十万人口,这些豪强地主可全是来自各地的有钱人,换句话说全都是非法占田的富豪们,占田情况严重的人可不在这其中,那帮人现在已经被剥夺名籍打如另册为刑徒了。
他绝不愿意做闾左刑徒,他还想继续当官享受二千石的俸禄和尊容,自从在艰难当都尉太守以来,十几年来仕途可谓是顺风顺水,长居高位养尊处优早就习惯了好日子,把他的职务剥夺打为刑徒,还不如让他的脑袋挨一刀做鬼来的爽快。
眼前这个少年人是最后的希望,宁成咬咬牙竟用大礼拜下:“曹公务必救我一命,离开中尉在下真的没有活路了,请曹公想个法子保住在下,只要您点头说一句话,在下这条性命就是曹公的了。”
平阳侯高门显贵名声显赫,这位年纪轻轻的君侯已经位列九卿,宁成甚至可以断定十年内可为丞相,现在称他为候补丞相都不为过,以宁成快身份拜在平阳侯门下不算丢人,唯一忌讳的是做过鹰犬爪牙的履历。但这也不能怪他,他没有郅都顽固的个性,他知道自己的权势必须要依附在强者之下。小皇帝不让他依附,就只有换个人依附了。
曹时冷酷的目光锁定他,宁成这个表态意味着要脱离皇权的庇护投入自己的阵营里做走狗,巨大的风险和利益摆在面前,让他有点拿捏不定。
不可否认,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汉景帝开始兴起重用酷吏的传统。郅都和宁成是那一批酷吏中的佼佼者,宁成的办事能力和执行力度不差分毫,只是性格上要比郅都略微灵活点。这种灵活是私心更重心思更复杂。
汉景帝精心培养十几年的酷吏,更何况宁成常年统军也是个知兵的军功高爵之徒,捏在他的手中有不可想象的好处,等于堂而皇之的拥有一个二千石的高官支持者。
风险是要提防被人识破关系。以公权为私用在任何时代都是非常受忌讳的。对此曹时完全不担心,只要控制得当就不会有这种可能,宁成是老于政务的职业官僚,做过执掌北军大权的中尉,绝不是个连秘密都不懂得保守的笨蛋。
如果连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的道理都不懂,宁成早就变成冢中枯骨而不会坐在他面前高谈阔论了。
“此话当真?”
宁成瞪大眼睛:“千真万确!绝不敢有半点欺瞒。”
“可敢剖符做誓。以丹书铁契立约?”
“有何不敢!”
随后他大笔一挥写下誓约递过去,宁成几乎想也不想就应了誓约。作为立誓者单方面向施恩者表示服膺姿态,这表明宁成下定决心从属他,否则绝不敢立誓做约,被小皇帝看到这份誓约,曹时做为受约着问题不大,宁成的仕途甚至性命可句完了,毕竟狗自己换个主人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宁成深吸一口气,弓腰驼背面色严肃,就仿佛平阳侯府的管家似的。
曹时笑着说道:“听着,你不要去当那个左内史,明天一早的朝会你自己向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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