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几个小时,初年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管他怎么敲门,初年就是不开门。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听初年扯什么主权,把房间的备用钥匙给他。
唐时遇再次敲门,初年还是没有开门,他直接找来工具将房门给撬开,推门而入,只见初年将自己蒙在薄被中,连头都没露,不怕热,也不怕把自己闷坏。
他走到*边坐下,伸手扯扯薄被,初年按的很紧,他没强行扯开。
“初年,我们谈谈。”
躲在薄被里的初年没动,也没有出声。
唐时遇皱眉,语气稍微冷了些,“要么你主动出来和我谈谈,要么我把被子扔出去再和你谈,你选一个。”
初年一听到这样的语气便知道爸爸生气了,打心里不愿意,可还是掀开了薄被,额头已经满是汗水,校服也被汗湿了,眼睛红红的,很小声很小声的叫了一声:“……爸爸。”
唐时遇没急着开空调,从*头柜抽了两张纸巾,慢条斯理的为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又去衣柜拿来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做这些的时候,他没有说一句话,唐初年换了干净的衣服坐在*边,看着唐时遇把他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又去端了杯果汁过来。
唐时遇将杯子递给他后,在旁边坐下,他还没说话,初年迫不及待的开口:“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在国外读书,没有回来。”
在初年的潜意识里,宁愿妈妈还在国外读书没有回来,也不愿意承认江屿心就是他的妈妈。
他的眉头微敛,嗓子很痒,有一种瘾在蠢蠢欲动,为了初年他还是压下来了,沉默片刻,哑着声音道:“她回来了。”
初年的眼神里顿时被失望占据,很无力的喊了一声:“爸爸——”
“如果她是我妈妈,那就是爸爸你一直在骗我。”初年澄净的眼睛瞪着他,“她抛下我们,不要我们,跟别的野男人跑了,她不要脸,是坏女人,我没有这样的妈……”
“唐初年!”他的话还没说完,唐时遇极冷的声音打断他,眼神变得阴鹫无比,骨骼分明的手指倏地捏住初年的脸颊两侧,声音寒彻无比:“把你的话收回去,别让我听到第二遍。”
唐初年被他凶狠的样子吓怔住好一会,嘴巴被他的手指捏的生痛,伸手推他的手,推不开。
小小的脸蛋上有着不服输的倔强,显然是不愿意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我叫你把话收回去。”唐时遇眉眸里萦绕着愠怒,指尖的力气不断收紧,明明看到初年痛的眼角已经湿了,也不为所动。
“我……就是不收呢!”初年痛的哼了一声,疼的声音都在颤抖,眼睛里的倔强却一点也没变。
唐初年蹙眉,盯着儿子的阴冷眼神里迅速划过一丝无力。
为什么?
江屿心,为什么初年要这般像你:固执倔强,到了极致。
父子俩对峙许久,房间静谧如死,许久之后,唐时遇薄唇轻抿,一字一顿决然而出:“我!会!不!要!你!”
……………………………………………………
江屿心高烧到39.9°,江进不放心把她留在公寓,带回了江家,有佣人贴身照顾。
医生说她是最近太过劳累,抵抗力下降,加上淋雨的关系引起的高烧,烧退了再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江进让许清送医生离开,吩咐佣人熬汤,要是她醒来饿呢。
江屿心的衣服已经被许清和佣人换了,被吹干如海藻般的黑发在颈下铺开,衬得她的脸色更加的惨白。
手上还扎着针在输液,柳细的眉头紧皱着,卷翘浓若蒲扇的睫毛下不时会有两行清泪缓慢流下。
江进站在*边忍不住的叹气,此时此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