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断定,秦邵栋败是败在妇人之仁上,若他肯早一些对大魏皇太后下手,拿下江山,秦邵臻根本就没有今日!
“先生又在腹诽学生?”顾城眉间含笑,唇角撩风,朗目熠熠生辉,“先生请坐!”
顾城风有不少影卫潜在秦邵栋的身边,自然对秦邵栋与高光年之间了如指掌。
“仲秋不敢,仲秋见王爷无恙,心中对上天无比感恩,所以,不免失了神,让王爷取笑了!”虽是师徒,但毕竟身份有别,高光年还是上前,正正经经地给顾城风行礼。
顾城风伸手隔空带着一股镌刻的张力,稳稳扶起高光年,清冷一笑,“先生不必多礼,学生昏迷已久,请先生来,学生是想听听最近大魏和苍月的局势,以及先生有何高见!”顾城风想知道目前的局势,高光年绝对是一个最好的讲解者。
高光年也不避讳,把眼下苍月和大魏的局势,各种势力的分布、利弊之情况详细阐述一番后,直言道:“如今傅王叔秦河与秦邵臻联手,王爷已是势单力薄,想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已不合时宜。眼下局势,又正适大魏和苍月两国征战到关键之处,王爷只有两条路可走!”
“接着说!”
“全力支持秦邵臻抗苍月,有了王爷和傅王叔的支持,大魏江南的仕家也会呼应,到是大魏万众一心,或许能扭转战局!”
“第二种?”顾城风眸中光芒如星,淡淡含笑着看着高光年,神态上做足了秦邵栋素日表情,以至高光年自幼看着秦邵栋成长,也未辩出有假。
高光年双手一揖后,突然提袍跪下,心提到嗓子眼,但还是直言陈述,“第二种,联手苍月,助苍月统一整个苍月大陆,届时,苍月必定实施以大魏治大魏之国策,凭着王爷的功劳,自然是治理大魏的不二人选!届时,三五十年内,必可偏安一隅。”
这样的建议按说是要诛九族的,换作谁也不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可高光年敢,首先,他来自北蒙,这种身份让他不必背负国家大义。
其二,他和清王秦邵栋是有师生之情谊,即便是与秦邵栋意见相佐,也不会身落重罪。
顾城风安安静静地坐着,注目于高光年,眼底似笑非笑、不惊不怒、更不置可否!
高光年此话自然有理,他相信此时秦邵栋若活着的话,必然会听从高光年的建议。
毕竟秦邵栋同时和秦邵臻与秦河撕破了脸,在大魏江南甚至包括整个大魏,能让秦邵栋立足的地方已不多。
顾城风不置可否,事实上,他根本没考虑过,统一苍月后,恩赐大魏沿延百年前的旧制,名义上归顺,实质是让大魏的仕绅各自治理地方。
统一后,他要建立中央集权,除了保留大魏南方经济运行外,其它一切废止,尤其是南方仕族私养的兵马,必需全部由朝庭接管。
所以,他并不希望此时的建州迫于局势,而向苍月投城,届时成为与苍月谈判的筹码。
他要的是,大魏内讧不断,而苍月,坐收渔人之利。
顾城风没有表示任何意见,高光年退下后,顾城风心里开始担忧,傅王叔秦河与秦邵臻联手,那扬州的锡矿很可能已经脱离昊王顾城军的控制。
也不知道昊王顾城军现在如何。
他轻叹一声,看来不能马上去寻找贺锦年,一是他腿脚不便,无法一人一骑千里跋涉,突破汴城进入柳州,二则,事关昊王生死,他必需先解决扬州之事。
三则,他得先设法把建州的局势巩固下来,否则,一旦建州失守,秦邵栋这枚棋将失去了作用。
眼下只走一步看一步!
但无论如何,他得先设法联系到四海影卫,通过飞隼,将他回到苍月的消息传递到贺锦年的手上,让她安安心心地等待着他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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