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瑜开始了在顾家求学的生活。
他每天寅时末起床,稍事梳洗,吃罢早饭,便坐着宋家马车去顾家。上午跟着先生读书,下午则由顾崇文亲自教授武艺。
宋宁瑜读书不怕,毕竟他一直是个自律自制的好学生,先生讲什么,他都能认真听并且记住,回去自己知道复习,是以跟着十分轻松。
可到了下午,就成了他的恶梦时间。
他从来没有功底,顾崇文也没那么多时间,第一天就叫他绕着顾家的小校场先跑十圈。
宋宁瑜仗着年纪小,还真咬牙撑下来了。顾崇文却并不满意,嫌他跑得太慢,又一指空地,道:“蹲马步一个时辰。”
宋宁瑜完全是仗着一口气坚持下来的,顾老太太要留他吃晚饭,他脸色苍白的直摆手。这会儿才觉出腿疼来,不,不是疼,是木,好像拿刀砍几下都不会有什么感觉了。
胸口也闷得厉害,那心跳得跟擂鼓似的,不受他控制。他什么都不想吃,就想赶紧回去洗个澡好躺到床上睡觉。
因为是第一天去顾家,回了宋家还要去给父亲请安。宋三老爷这会儿正有雅兴,将自己新写的诗给宋宁瑜看,一脸恳切的问:“为父这首诗写得怎么样?”
宋宁瑜太阳穴都要爆了,勉强看了一眼,道:“儿子浅见,父亲这诗对仗工整,用词华丽,实是难得的佳作。”
宋三老爷哈哈一笑,拍拍宋宁瑜的肩道:“好小子,有眼光,你将来有乃父之风啊。”
他是柔弱文人,可这一掌拍下来,宋宁瑜g还是差点儿摔地上了,实在是这腿太木了,根本撑不住。好不容易辞别了宋三老爷,看着这悠长的青石板路,宋宁瑜都要哭了。
他还得去见顾老太太呢。
孟婧宜掐了朵才开的迎春花握在手心里,一个叶片一个叶片的往下揪,嘴里而还念念有词。
素米问:“姑娘揪花做什么?回头马婆婆看见了又要骂。”
孟婧宜瞪眼:“别叫她看见不就行了?”
“可”素米看着她身后那一串迎春花瓣,道:“姑娘,您要不想让马婆婆看见,就别往地下扔花瓣啊?”
孟婧宜哼一声,道:“风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素萝忍不住噗哧一笑,道:“风吹得可没这么密。”
孟婧宜把花都扔出去,嗔道:“反了你了,怎么我说一句你就犟一句?找打是不是?”
素萝忍笑道:“奴婢不敢,不过,姑娘您有什么心事?干吗要同花儿说啊?”
“要你管。”
孟婧宜一跺脚,眼看离宋老太太的院子不远了,整了整衣裳,大步向前。
她不想来的,可众姐妹都在呢,她不来又显得她格色,是以一路采了花瓣,捏一朵说“去”,再捏一朵说“不去”,到最后也没个定论。
屋里人都等急了,顾老太太身边的两个小丫鬟守着门口探头直望,见是孟婧宜,不咸不淡的叫了一声“表姑娘”。
孟婧宜问:“外祖母用过晚饭了吗?”
其中一个着葱绿比甲的丫鬟道:“还没呢,这不正等着表姑娘和六爷呢吗?”
孟婧宜就知道宋宁瑜还没回来,心里也起疑:“莫不是他乐不思蜀,不想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宋宋瑜一摇一晃的走了过来。
孟婧宜睁大眼:咦,他怎么瘸了?
转眼前宋宁瑜就到了跟前,孟婧宜避让到一边,垂眸朝他福了福,叫了声“六表哥”,是让他先走的意思。
宋宁瑜不想让自己丢脸的一面给孟婧宜看到,不免打起精神挺胸而入。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迈门槛的时候差点儿直接跌进去。
孟婧宜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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