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并不想出去应付唐氏,便在书房坐着,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外面静了下来。
她斜撩了帘子,见唐氏果然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外间,坐在了秦氏身边。
秦氏便问道:“方才我看远哥儿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怎么,你们相处得不好吗?”
“倒也没有,只是我话少,都是他在说,许是觉得无趣了也指不定。”意映淡淡道。
秦氏半信半疑,远哥儿那样子跟丢了魂似的,哪会仅仅是无聊?唐氏见他那样也被唬了一大跳,也不欲再耽搁,直念着是不是生病了,要带着他回府请大夫看看呢。
不过,这也不重要,谁的儿女谁心疼,她眼下还是更在意女儿的想法。
“岚儿”,她沉下语气,凝重道:“今天你唐姨是来给你唐二哥提亲的,你是怎么想的?”
意映吃了一惊,她没想到秦氏会开门见山地同她说这件事,但无论是单刀直入还是曲折迂回,她的答案却都一样:“娘,我向来只把白二哥当作兄长”
秦氏见她神态自然,并不是寻常小女儿家欲迎还羞的扭捏情态,也放下了大半的心:“那就好,我原也不准备答应你唐姨。原先瞧着远哥儿确实是个好的,可今时不同往日,你的身世我们既已知晓,便是迟早有一日要回那富贵乡的,这事儿即便是成了,以后怕也有大波折,你没有动心思,便是最好。”
她不由心中一暖,无论何时,秦氏总是为她着想,相比之下前世的自己,却做的太差了,没来得及尽为人子女的一丁点孝道,便连累养母早早离开了人世
还好,这一世的她还有机会,一切都大有可为
“哟,远哥儿,你怎么站在外面呢?”徐妈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秦氏母女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意映忙站起来走到门口,刚撩起帘子,手臂就被人紧紧抓住了。
她看向白明远,少年嘴唇抿的紧紧地,面色发白,目光里掺杂着太多情绪,有愤怒,有不舍,有担忧,有不可置信
她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成功,只得看了一眼正在看笑话的徐妈妈,低声道:“你随我进来。”
少年犹豫了一下,终是慢慢松开了意映的手臂,跟着走了进去。
“瞧他们这样子,婚事恐怕是八九不离十了,那丫头可真是好福气,白家这样的人家也能嫁进去”徐妈妈低声嘀咕了两句,又想到自己那在庶出小姐身边当差,前途不明的女儿,满心只余下了羡慕。
唐氏一出周家的门,就急忙用手量了量白明远额头的温度,见没有什么异常,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可把我吓死了,还以为你病了呢。”唐氏嗔道。
白明远只低头走路,没说话。
“这是怎么了?知岚那丫头对你说了什么吗?”唐氏见儿子丢了魂的样子,不由蹙了眉头,眼睛微微眯起。
他听到母亲提起知岚便清醒了些,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没有我只是觉得知岚对我大概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把我当兄长罢了”他不能把知岚同他说的告诉母亲,却也心知二人再无可能,如此一来,便只有他自己放弃这一条路可走了。
唐氏看得好笑,戳了戳儿子的脑袋:“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已经同你秦姨说好了,只待她问过太太的意思,我们两家的事就算定下来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得到她说愿不愿意。再说,知岚年纪还小,不懂这些也是有的,你们一块长大,到时成了亲,情分自然非比寻常”
唐氏苦口婆心地说了大半天,可他只觉得越听越难受。连太太那关都过不了,还谈什么以后
他心中烦闷,不想听唐氏说这些,看了看空空的手,索性道:“娘,我折扇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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