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被在法庭上审判。
观众席上,我没有看到糖糖,也没有看到果果,剩下的全是陌生人,他们全都是菜菜的样子。
我已经麻木,不管对方问什么,就只有一个回答:“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这当然无法拯救我,只会让对方认为我态度更加的恶劣。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是不记得。我说的是实话,但他们不相信。
中年警察给我请的律师没能给出有力反驳,他重点提到了日记,说那是一个疑点。但日记本可以有很多种解释,就算写的不是我,也并不影响我杀人,所以他的辩护很苍白。
人证环节,证人出庭,他戴着棒球帽,我非常震惊,跳脚指着这人,说他曾经打晕了我,但没有人相信我说的。
他说案发当天,他在破楼里留宿,亲眼看见了我杀人,细节描绘很出色,我怎么将叶舒打倒,又怎么用她脱下来的丁字裤勒她,讲得很有说服力。法庭采用了他的证词。
精液是物证,他是人证,我被判有罪。
我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只是茫然看着他,可惜他一直不抬头看我。
我强奸杀人,罪大恶极,影响极大,被判处死刑,马上执行!
没错,是马上执行。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宜丧葬!
被押出法庭,我看到外面有很多人,有群众,有记者,他们都想看看我这个变态杀人狂。我漠然的看着他们,他们在我的眼中全是一个样子,短发,圆脸,他们都是菜菜。
我被判有罪,强奸杀人,外面有成千上万个菜菜在围观我。
他们有的在指责,有的在痛骂,有的在震惊,有的在耻笑。没有人同情我,一个都没有,在他们的眼里,我这是罪有应得。
我知道他们不是真的,菜菜也不是真的,但在刹那间的恍惚中,我感觉他们变成了真的菜菜。
真正的菜菜在指责我,在痛骂我,在耻笑我。
我想,我这是罪有应得。
至少,他们让我感觉我这是罪有应得。
我不知道枪毙在什么地方执行,只是机械性的被拉进了车,群众们意犹未尽,一起向车边涌,想看看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反应。我看到一片红色,都是红色,他们虽然趴在车窗边上,可我仍然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他们的脸部一片模糊,他们都是菜菜。
我笑了。
“你好,菜菜!”
“他笑了,他竟然笑了,这个恶魔笑了!”
外面的人惊呼出声,引来了众人的唾骂,强奸杀人后,被宣判枪毙,可是我竟然在枪毙前面露微笑,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只有变态才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外面还停着两辆白车,车牌照被纸遮挡。
我家里没有别人,所以没有人帮我收尸,这两辆白车是医院的车,在我被枪毙后,他们会在第一时间给我挂上水,在我脑死亡后,他们会保养我的脏器,然后拉进医院中进行分离,给需要的人安上我的脏器。
我不在乎,脏器在别人身上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活着,因为我的脑子已经死亡了。脏器不能思考,我的所有思考能力都将随着我的脑死亡离我远去。
车开动了,行人们都紧紧的跟在后面,他们要围观枪毙,这些人中,有高有低,一个个兴奋得嗷嗷直叫。
看着外面那些都跟菜菜一样的人,我明白了,原来,她竟然这么的恨我,看我被枪毙,她竟会如此的兴奋。
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这次不是如钉子那样向里钉,而是如同直接被人拿把刀给砍开,疼得我直接仰头碰到了车窗上,眼泪在刹那间流过脸庞,嘴里向外喷着开庭前吃进肚里的东西,心跳加速,无法呼吸。
警察漠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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