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茶,提神解渴。
就在冷督头要走上楼的时候,她恰好端着几杯花茶过来,说是刚刚泡好的,让冷督头先饮用。
冷督头正好也一个时辰没有喝水,加上王薛氏坚持让他尝尝,又夸自己种的菊花如何好,冷督头哪有时间听她自夸,急忙端起茶杯,一仰而尽。
王薛氏这才走了。冷督头便几个箭步跃上二楼,然后爬上了房顶。
之后的事,叶疏烟已经知道。
“只因她是驿丞夫人,冷某才毫无防备,但事后一想,除了那杯茶,冷某再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叶疏烟安静地听完了冷督头的话,想象着当时的场景。
叶疏烟虽说只接触过王薛氏一次,但当时,王薛氏十分坦然镇定,看不出任何疑点。也许真是她城府太深,叶疏烟识不穿,这且不提。
假如是王薛氏给冷督头下药,她应该知道叶疏烟和凌暖中了媚药,在房顶上。既然她知道,难道给凌暖的点心里下药的也是她?而非纪楚翘?
这个疑问,推翻了叶疏烟之前关于纪楚翘的所有论断。
可是叶疏烟真的想不透,王薛氏跟他们三个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陷害他们?
媚药能让人失去理智,但却不能让人死,不会死无对证。
既然如此,督头和秀女出了事,第一个遭殃的便是王薛氏。所以,她再蠢,也不应该亲自把下了药的茶端给冷督头。
“王薛氏或许是憨,但绝不会那么蠢。”她淡淡地道。
憨,是憨厚、憨直,能乐天知命,随遇而安。憨与蠢不同。
冷督头点头道:“叶姑娘说的不错,事实如何、凶徒究竟是谁,只要审问王薛氏,必有重要线索。”
叶疏烟本是孤身上路,想不到会结识了凌暖这样天真傻气的姐妹。
如今因为同仇敌忾,和冷督头又成为同盟,在周围的阴谋算计、明枪暗箭之中,她的心终于不再沉浮不定,她知道冷督头一定会全力追查此事。
但是此时任何证据都没有,王薛氏背后的关系也复杂未明,此时贸然审问王薛氏,根本毫无理据定她的罪。
“有冷督头出马,我相信这下毒案能很快告破。只是,王薛氏恐怕只是出头鸟、替罪羊,假如有人存心利用她,她可能也被蒙在鼓里。”
叶疏烟从袖中取出刚才黑衣人留下的两个瓷瓶,放在冷督头面前:“冷督头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两个瓶子里是什么。”叶疏烟和凌暖分开之后,便来到了冷督头的房门外。房门紧闭,且是从里面反闩的。
“哗啦啦”的响亮水声,如用瓢泼下,间或还有巴掌声,和冷督头低低的恼怒的低吼。
他在怨恨、懊悔。他恨自己大意,中了媚药都懵然不知。
若非今天叶疏烟吃的桂花糕少,若非她意志坚强,若非她及时用簪子伤了他,如今他还能在这里怨恨懊悔么?
叶疏烟站在走廊上,依着栏杆望着天。
等到水声停下来的时候,她才淡淡说了一声:“冷督头可清醒了吧,能否出来一见。”
那冷督头半晌没有吭声,寂静片刻之后,他终于衣衫整齐地走出门来。
头发湿漉漉的,散发着一丝冷水淋浴后的寒气。根本不敢直视叶疏烟,心虚得想要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他忽然屈膝一跪:“叶姑娘……这次是冷某保护不周,秀女入京后,我甘愿领罪。只是实在……对不住你们……”
可怜他昂藏七尺男子汉,行军打仗都不在话下,这次不过是送几个秀女入京,却被人玩弄于股掌,阴沟里翻船,心下实在懊丧。
好在叶疏烟和凌暖毫发无伤,否则,他们三人,纵一死都不能了事。
叶疏烟知道冷督头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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