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她伸手虚抬了一下,示意冷督头快快起来。
“此事还没完,这次是我和凌暖,下次又会是谁受害?不将此人找出来,我们寝食难安。冷督头险些英名尽丧,想必也恨那人,该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冷督头站起身来,眉头结成一个“川”字:“若非叶姑娘意志坚强、出手及时,冷某已犯下弥天大罪,就是自裁也不能赎罪。冷某何尝不想查出是谁陷害,可冷某想过,若是将此事公开,只怕二位姑娘受到误解……”
“无妨!”叶疏烟冷然道:“是有人在凌暖带来的点心里下毒,好在冷督头及时发现,保住了我二人的性命。这样的事情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岂非纵容凶徒为恶?”
冷督头的懊丧,有一半源自于对敌暗我明的恐惧。他何尝不想找到凶徒,除之而后快?
但他也担心叶疏烟和凌暖不愿公开查案,遇到这样的事,女子大都会为了名声,选择沉默。何况二人将参加选妃?
若是叶疏烟和凌暖让他将此事压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点也不奇怪。
冷督头没想到,叶疏烟这个小姑娘,居然主动提出查案,且已帮冷督头想好了理由。她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非凡气度,让人钦佩不已。
“有姑娘这句话,冷某知道该怎样做了。”
叶疏烟向他走了一步,眨了眨眼睛:“那么,冷督头昨晚是如何中毒的呢?可记起来了么。”
冷督头之前已经仔细回想巡夜时发生的一切,他一直在驿站的院子里,打算到了三更才回房歇息。
若不是有人用石头打中了他,他可能还不能及时发现房顶有人。
“冷某见房顶上有人影晃动,怕是贼寇,当时巡逻的兵士已经走远,冷某便急忙亲自去查看。在这之前,足足有一个时辰,冷某都未曾进食和饮水。”
叶疏烟微微点头。按照冷督头药力发作的时间,他一定是赶去查看的时候才中的媚药。
“刚走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处,便见驿丞夫人端着提神的茶过来,恰好挡住了楼梯。”冷督头讲到此处,便露出了不解之色。
纪、王、薛、冷。叶疏烟不由得又想起了王驿丞和王薛氏的样子。他们夫妇,会和纪楚翘有什么关系?他们难道真的和下药之事有关?
本来兵士们都在轮班值夜,半夜要吃夜宵,也要喝水,王薛氏打理厨房,自然也要将兵士们照顾好。
因此,驿丞夫人过半个时辰就要给兵士们泡茶,提神解渴。
就在冷督头要走上楼的时候,她恰好端着几杯花茶过来,说是刚刚泡好的,让冷督头先饮用。
冷督头正好也一个时辰没有喝水,加上王薛氏坚持让他尝尝,又夸自己种的菊花如何好,冷督头哪有时间听她自夸,急忙端起茶杯,一仰而尽。
王薛氏这才走了。冷督头便几个箭步跃上二楼,然后爬上了房顶。
之后的事,叶疏烟已经知道。
“只因她是驿丞夫人,冷某才毫无防备,但事后一想,除了那杯茶,冷某再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叶疏烟安静地听完了冷督头的话,想象着当时的场景。
叶疏烟虽说只接触过王薛氏一次,但当时,王薛氏十分坦然镇定,看不出任何疑点。也许真是她城府太深,叶疏烟识不穿,这且不提。
假如是王薛氏给冷督头下药,她应该知道叶疏烟和凌暖中了媚药,在房顶上。既然她知道,难道给凌暖的点心里下药的也是她?而非纪楚翘?
这个疑问,推翻了叶疏烟之前关于纪楚翘的所有论断。
可是叶疏烟真的想不透,王薛氏跟他们三个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陷害他们?
媚药能让人失去理智,但却不能让人死,不会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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