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峥听了叶疏烟的话,正在为她抹药的手,都忍不住颤了一颤。
他缓缓站起身来,依然低着头,为叶疏烟倒了一杯水,喂她吃下了那生肌化瘀丸,然后躬身说道:“下官今夜调班当值,还要尽快回去,以免被人怀疑去向,请叶典制无论如何不要服用钟院判派人送的药。”
叶疏烟见他这么快就要走,急忙问道:“我险些忘了问你,凌才人的身子,这几天可调理好了?”
她白天去见凌暖,虽然看她气色不错,但是身体的事,难以从表面看出来。
林峥点了点头,微笑道:“凌才人体内的毒素早已清除干净,这次落水,也没有受寒,近几日是她最适宜受孕的时期,下官每日都会亲自熬制药膳,供她和皇上共用。想来叶典制盼望的喜讯,不久便会传来。”
叶疏烟听了大喜,拜谢道:“林御医,暖儿若是得怀帝裔,今后少不得要你更费心帮她保胎,辛苦了。”
林峥笑着摇了摇头:“嗯,下官自会看顾好凌才人,叶典制大可放心,三日后,下官再来看你。”
说完了凌暖的事,林峥便又从后窗出去,依旧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于夜幕里。
这一夜,叶疏烟闻着手上香露的气味,安安心心睡着了。
她在梦境中,仿佛看到凌暖在庆寿园中、明媚的阳光下,带着三个孩童玩耍。
那是皇子和帝姬,一个个生得可爱至极。
她们清脆而响亮的笑声,响彻在整个庆寿园,萦绕在崇政殿外,就连里面批阅奏折的唐厉风,都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若是现实也可以和梦境一样温暖、一样快乐,那该有多好。怪不得人常说,只愿长醉不愿醒。
不过,叶疏烟相信,这样的梦境,是一定会成真的。只要凌暖身边没有那个如鸢,她就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现在的繁华和荣宠。
次日天还没有亮,祝怜月已经带着朦胧的睡意走进叶疏烟的房间,问道:“疏烟,天快亮了,你可要洗漱更衣?我来服侍你罢。”
叶疏烟这才从梦境中醒来,第一眼便是看看自己的手。
昨晚服用了林峥送来的药物,这才只过了一晚上,她就觉得手上有微微的清凉,昨天烫伤的感觉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就连伤处的颜色也变淡了很多。这林家家传的秘药,果然有效。
祝怜月扶起了叶疏烟,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药,叹了口气,道:“疏烟,你真的不用钟院判给开的药吗?若是再不用,只怕延误了治疗的时机呀……”
昨晚叶疏烟坚持不用药,祝怜月问她为什么,她却没有说。如今已经确定钟拾棋的药有问题,她自然更不能吃。
“怜月,钟院判的药,不对我的症,我听说这种程度的烫伤,只要不碰水,不弄破水泡,就完全不会留疤,你听我的,把药偷偷倒掉。”
祝怜月知道叶疏烟是有分寸的,也不逼叶疏烟喝,端起了药碗,将所有的药都倒在后窗下的花盆中。
好在这药熬制好以后,滤得很干净,根本看不到药渣,倒进花盆也看不出来。
这也是钟拾棋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看出药方中缺了什么、多了什么。
祝怜月倒掉了药,还是有点不放心,扶着叶疏烟,帮她起床梳洗:“那涂抹的药也不用了吗?”
叶疏烟笑道:“你看看,我枕头下面有两个瓷瓶,一个内服、一个涂抹,都是民间秘方,比宫里的御医所开的药方强得多。”
祝怜月拿起了那药,笑道:“怪不得进来时觉得屋子里有种异香,这东西是你拿进宫的?”
叶疏烟点了点头:“是啊,烫伤的药物,常备着是有用的。”
这时,却听夕醉苑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看来其他典级女官也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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