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淋雨,但忽然寒冷下来的空气还是令叶疏烟觉得鼻塞。
怀抱着南柯,她让人重新将冬天的时候用的炭炉点上,但是空旷的寝殿,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暖和起来。
她喝了些姜汤,想起皇后在崇政殿那副可怜的样子,心里却有一丝不忍。
南柯似乎感觉到她的恻隐之心又开始泛滥,抬起头微微生气地看着她,用爪子指了指那个琉璃镜。
叶疏烟看了一眼琉璃镜,轻抚着南柯的背:
“南柯,你放心吧。我不会忘记前世自己死得有多惨,更不会忘记进宫之后所受到的迫害都是拜谁人所赐。姚氏兄弟虽然不可能被从轻发落,但姚氏的力量还在,恻隐之心,只会让皇后一党死灰复燃,让父亲他们这次的辛苦筹划白费。”
南柯见她并没有忘记她的任务,才点了点头,伏在她腿上,闭上了眼睛。
这场雨持续了一天一夜,终于将土地浇透了。
好消息在次日早朝后传来,姚氏兄弟被流放,唐烈云任军器所正指挥使。
但是叶臻所做的事本来是他的分内事,所以没有因此得到任何奖赏,这样也好,起码不会让多事的人猜测叶臻是为了升迁、为了女儿在宫里的地位才借职务之便对付姚氏。
而苏怡睿本来就是工部配合军器所督造的官员,监督指挥使也理所应当,亦没有因此受到嘉奖。
这对于叶臻、苏怡睿来说,其实是好事。
林峥到沛恩宫送药膳汤时,为叶疏烟把平安脉时,轻声提醒道:
“皇后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很难过。这时候娘娘只要稍微激将,她必定病急乱投医。”
叶疏烟点了点头:“我明白。”
林峥收起了脉枕,说道:“娘娘的胎像没有前几天那么沉稳,暂时减少活动,能不出宫,就要卧床静养,万不可因为月份略大就大意了。你若是要去见皇后时,一定要让得力的人护行。”
叶疏烟微微一笑:“也许是没休息好罢了,怎么会前几天还好好的,这几天就不好了呢。不然你再看一看,我宫里有没有什么不对的东西。”
林峥当真起身,叫楚慕妍陪着,四处仔细查看了一番,特别是妆奁和胭脂水粉盒都查看过,断定寝殿里没有任何怪异,这才放心。
又问了问最近叶疏烟的作息时间和吃食,才离开沛恩宫。
叶疏烟走到窗边,看着雨停了,太阳也升起来,驱散了之前的寒冷和阴霾,心情也爽快起来。
“今天阳光不错,空气也清新。”
祝怜月见她心情很好,不忍扫兴:“想出去走走吗?我叫童九儿准备轿辇。”
叶疏烟笑道:“坐轿辇还叫出去走走啊?你是被林峥的话吓到了吧?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楚慕妍急忙说道:“不行,你要是比林医正还厉害,你就当御医了。听话些,还是坐轿辇出去散散心就好。”
叶疏烟只好答应:“好好,我如今也懒了不少,坐轿辇正好。我要去看看皇后,去告诉采蘋和扶桑,和我一起去。”
采蘋和扶桑就是柳公公安排进来的会武功的宫女。
准备好之后,祝怜月和楚慕妍便留在沛恩宫,采蘋、扶桑二人护在叶疏烟的轿辇旁,童九儿领着轿辇,去往坤宁宫。
这两天皇后病恹恹的,因为淋雨着了风寒,加上心情很差,一直躺在床上。
唐厉风让她回宫自省,可是她满心记挂着兄弟的死活,又因为唐厉风的绝情而难过,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曾经犯过什么过错,尤其是今天听说兄弟被流放边塞,她更是怨恨。
若不是秦公公在旁安慰,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在喝着一碗苦药的时候,却听宫人进来禀报,说叶疏烟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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