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五十五米,右轉上樓梯。”
周冬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事,但事到如今,陸延望沒有必要用這種手段來耍弄他,除了相信這個神秘信息以外,他也別無選擇。
按照信息上的吩咐他上了樓梯,一抬頭樓梯拐角處的攝像頭跟著他轉過來,周冬下意識就要躲,卻看到攝像頭上的紅光忽然閃了閃。他一愣,然後看到附近一個指示燈的顯示也變了“上三樓,藏于左一房間”。
周冬遲疑了一下,依言而行。
接下來,在神秘指示燈的指點下,他一會兒上樓,一會兒下樓,每次有搜索人員在接近的時候都會提前提醒他避開,或者在別處發出異響把人引走,十幾分鐘以後,他竟然順利地到達了已經空無一人的停車場,並且拿著從三樓房間里找到的一把車鑰匙,打開了附近一輛汽車的車鎖。
坐在車里,四面被車身鐵皮包圍的感覺給他帶來了一點安全感,周冬發動車子,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知道自己好像自言自語的樣子很傻,並且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任何應。但車上的導航儀顯示屏再一次出現了熟悉的閃爍和改變,這一次不是文字指示,而是一份歪歪扭扭的導航地圖。
發動機低沉地轟鳴幾秒後,黑色的車子竄了出去,融入到同樣黑暗的雨幕和夜色中。
龔嵐焦急地搓著手滿屋子轉圈,听到門響聲,立刻就跑過去。周冬捂著肚子走進來,一進門就倒了下去。
“喂喂!你怎麼樣?沒事吧血!你流血了!”
龔嵐嚇得眼淚都淌下來了,她想把周冬扶起來,但細胳膊細腿的,根本扶不動,只能攬著肩膀把人往屋里拖了幾步,放在地毯上,然後看著他肚子上的傷口手足無措。
“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對了,叫救護車打119不不不,是120”
龔嵐把手機拿出來,手抖得半天按不對號碼,忽然兩只細長白皙的手指從她手中抽走了手機。龔嵐嚇得“哇”地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倒,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抖著嘴唇問︰“你你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來人是一個戴著細邊眼鏡、白襯衫灰西褲的男人,長相斯文,皮膚很白。他推了下眼鏡說︰“不好意思,我看門沒關,敲門也沒有應,就直接進來了。”他看著躺在地上的周冬說︰“對了,我是醫生,要救助的病人就是這一位吧?”
“醫生?”龔嵐這才看到男人手里還提著一個醫藥箱,也顧不上思考這個人及時出現在這里的原因,連忙點頭說︰“對對對,醫生,请你救救他吧!”
“那是自然,我就是為此而來的。”醫生沖著龔嵐溫柔一笑,然後彎腰輕松就把周冬抱起來放在臥室的床上,打開他的工具箱,露出里面閃著寒光的各種手術道具和藥物。
龔嵐跟在他後面,看著他專業而流暢的動作,心里漸漸就安定了。此時才有空暇去思考一些別的問題比如說,這人是誰?是周冬認識的人嗎?他會不會報警?
她正胡思亂想著,忽然听到客廳里有動靜,想到大門可能還沒關,被其他人看到地上的血跡就遭了,急忙跑出去,看見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正站在客廳里,龔嵐一下子就腿軟了。
一個男人長得普通,但眼神像冰一樣冷漠,他站在門邊,背倚著牆壁,看人的眼神涼颼颼地,總覺得項上人頭岌岌可危;另一個長得很帥戴著耳釘,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樣,不请示她這個主人就從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咕嘟嘟地喝下去,舒暢地哈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來指責她︰“我說你,怎麼連門都不知道關?被陌生人看到以為發生了謀殺案報警怎麼辦?”
龔嵐下意識地道歉︰“對對不起”
難道你们不是陌生人嗎?
冷漠男人問道︰“這里的主人呢?把我们叫來,自己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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