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分担分担,甭谢!”
“诶”孟尧讷讷的抬起头,等他反应过来时,肉馒头早已经进了对方的肚子里。
卢秋水冲他得意洋洋笑笑,踅身离开了厨房。
这个风气一开,跟卢秋水交好的几个人也是为虎作伥,抢了队里几个身材瘦小之人的肉馒头,边吃边离开。
“诶,你们真是欺人太甚!”谭岳只觉一股火气窜到头顶,握紧拳头,刚要追出门教训他们一番,胳膊却被人死死拉住。
“谭哥你别冲动!”卫夕急急说道。
谭岳止住步子,面色忿忿,“这帮狗娘养的东西,还真当我们好欺负了!老子非得”
话没说完,嘴就被卫夕捂住了。
她压低声道:“别当出头鸟,被欺负又不是只有我们,你看看周围有人动吗?若是闹大了,可是会被逐出新营的,你们的努力不都白费了么?”见谭岳安静下来,她松了手,“且让他们猖狂下去吧,到头来惹了众怒,到那个时候再收拾他们也不晚。”
见她说的有理,谭岳也只得咽下这口气,一屁股坐回木凳上,面色依旧沉沉的。
卫夕冲他笑笑,随后将自己剩下的两个肉馒头推给孟尧,“喏,你吃我的。”
孟尧在家里是幺儿,练得一身好功夫,但性子却懦弱。这番前来参选锦衣卫,孟家老爷子主要是让他开开胆。
但这性子一时半会改不了,孟尧惭愧的看看谭岳,又看向卫夕,喏喏道:“卫兄,那你怎么吃?”
卫夕勾起两侧唇角,露出一排整齐的小贝齿,豪爽道:“我饭量小,不打紧,你快吃吧。”.
傍晚时分,卫夕自豪奋勇,充当了一回跑腿的,将绣春刀收起来,送回了兵器房。
办完这一通事后,她刻意留在最后,待队友都走干净了,疾步追上了张教头,打了一回小报告,将卢秋水的恶习全都上报,希望张教头出面,遏制一下他。
谁知张教头却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事在新营屡见不鲜,不瞒你说,我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闹出大动静就行。锦衣卫要的只有佼佼者,适者生存这个理儿你应该懂,能坚持下来的才是胜者,忍忍吧。”
卫夕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说辞,愣愣盯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等她游荡到厨房时,里头早已空空荡荡的了,半点米粥都没剩下。
看来今晚要饿肚子了,她叹了口气,回到寝房时天色已黑。残月犹抱琵琶半遮面,院里光线昏暗,她稍不留意就被地上的小石子绊了一跤,差点摔在地上。
卫夕轻嗤一声,正欲上楼,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了她。循声一看,只见孟尧和谭岳坐在水井旁,朝她挥挥手。
孟尧迎上来,将一个布袋样的东西递给了她。她愣了愣,接过来一看,里面竟然装着几个还温热的肉馒头!
孟尧笑嘻嘻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多亏我给你拿了几个肉馒头,要不然你今晚要饿肚子了。”
“多谢。”
果真是个好弟弟!
卫夕满心感激看向他,然而拿出一个肉馒头后,突然呆了呆。好好一个肉馒头愣是成了豁子,不知被谁啃了一大口。
“这”孟尧尴尬不已,猛然想到了什么,他踅身疾跑几步,一把揪住了正欲偷偷离开的谭岳,“谭哥,你怎么能这样!那是留给卫夕的,你怎么就给吃了!”
“不就是啃了一口么,你至于跟我这么腻腻歪歪的嘛!”谭岳无奈的睇了睇孟尧那张憋屈的脸,摸着后脑勺,讪讪看向卫夕:“嘿,卫兄,咱们都是兄弟,你不介意是吧?”
孟尧依旧不屈不挠,一手揽住他的肩膀往下压,一手拽着他的头发,“怎么就不介意了,你真过分,我偷个肉馒头容易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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