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头发!你你放手!”
卫夕瞧着两人在月色下打打闹闹,咯咯地笑出来。
有几个兄弟也不错,起码不孤单,这么想着,她将那半个肉馒头全都塞进了嘴里,呜呜隆隆的嚼起来,像是一只贪吃的花栗鼠。
今儿这肉馒头
怎么感觉格外好吃呢?.
新营里的生活单调而枯燥,卫夕渐渐融入进去,和一群大老爷们打成一片,侃大山,对练,日子过得也算快活。
一晃便到了初冬,营期已经过半。
卫夕的刀法进展徐缓,但其余的项目却成了队里的佼佼者。小小窃喜后,她心知肚明,这种进步多半是倚仗了白鸟的功底。
回想到这一月多的艰辛,她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生硬的木人桩让她双臂肿痛,以至于举刀的时候手都哆嗦;来姨妈时也要窜上纵下,丝毫含糊不得
好多个夜里,她很没出息的躲在被窝里流泪,立场也变得飘忽不定,这样艰难地活下去还真不如一死了之,起码不用受罪了。
不过一切都熬过去了,身体又皮实了一圈。不过她也有些过意不去,白鸟的手原本白嫩柔滑,到她这里愣是给磨出了几个茧子来,这大概就是灵魂属性的差距问题。
时值十月底,天气陡寒。一天的操练结束后,苍穹已变得墨黑。
卫夕搓了搓冰凉的手,嘴边呵出的热气登时变成了一团袅袅白雾,遮掩住了她精秀的面容。
孟尧倒是没有那么怕冷,步伐轻快的跟着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喜中不能自拔,欢呼雀跃的说道:“卫兄,你那一镖掷的太准了!你没看见卢秋水的脸色,阴的都能挤出水来了。嗐,真是大快人心!”
“真是苍天有眼,痛快!”谭岳笑的甚是得意。
卫夕双手抱着膀子取暖,匿笑道:“谁让他扯犊子,活该。”
卢秋水在队里依旧是横行霸道,抢人吃食,逼迫队友洗衣裳,无恶不作。方才他在队里吹牛皮,说他一镖便能掷中红心,若果有人可以挑战他,他便跪下来叫声爷爷。若没人挑战,他随意点一个,那人便要跪下来喊他一声爷爷。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正巧落在孟尧的身上。
也不知这两人是不是前生有仇,明明孟尧屡次忍让,卢秋水还偏爱拿他开刀。
许多人迫于他的淫威,不敢前去挑战,而孟尧的追魂镖使得还不够火候,这项任务自然落到了卫夕的肩上。
她平日不爱显摆,一直深藏不漏。或许卢秋水低估了她,吊儿郎当的掷了一镖,恰巧扎在红心边沿,而她那一镖却正中红心。
当然,卢秋水铁定是不会喊她爷爷,赖皮一甩,大摇大摆的和他那一伙人去厨房用膳了。
卫夕才不稀罕当他爷爷,转而拉着谭孟二人离开。单看卢秋水拉成驴脸的面色她已经够痛快的了,没必要咄咄逼人。
谁知她的深明大义倒是让卢秋水倒打一耙——
用膳的时候,卢秋水浊气未出,故意刁难,将瓷碗里的热粥洒向她。还好她眼疾手快的一挡,要不然非得破相不可。然而右手却被热粥烫起了红印,登时升起一阵灼痛来。
这一阴招真是惹怒了她,对于女人来说,没有比脸蛋更为重要的了。卫夕默默坐回凳子上,面上毫无异色,牙齿却咬的咯咯作响。
厨房登时变得鸦雀无声,剑拔弩张的气息逐渐浓郁。
不加掩饰的挑衅让一些经常被欺负的队友暗自摩拳擦掌,心头的怒火压抑到了一个顶点,稍稍给他们一点火星便能升起燎原之势。
谭岳睇望着她发红的右手,眼眉一横,拍案而起:“卢秋水!我们屡次忍让,你不要太过火了!”
一听有人指名叫嚣,卢秋水面色不善的站起来:“唷,姓谭的,你这是要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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