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翠遽然揪回了神智,讪讪摸了摸耳垂,支吾道:“那个我就是觉得姑娘穿这身衣裳很好看。”
算了,大人的事儿还是别先提了,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不瞒你说,我也觉得挺好看。”卫夕倒是不客气,欣然停下步子,两手拽开暗绣八宝纹的褶裙,笑起来露出一排亮盈盈的贝齿,“总算穿上女装了,三十二个赞!”
青翠抬起琵琶袖,半掩朱唇咯咯地笑:“姑娘真有趣儿,若是喜欢,让大人多给你做几身便是。”
“嗯?”卫夕敛了笑,面上惘惘的,“这是大人给我做的?”
“嗯,是大人吩咐下来的。”青翠不打算隐瞒,眼睫朝她急促忽闪几下,鬼机灵似得,“姑娘的尺寸大人把得很好呢。”
呃,她的尺寸。
卫夕霎时有些懵懵的,脑仁里浮出些十八禁的画面来。脸颊的热度逐渐上升,一下子就烧到了她的耳根。这丫头片子,该不会知道她那些狗血事了吧!
登时感觉自己没脸了,她清清嗓子掩住尴尬,佯作淡定的说道:“那个麻烦你帮我谢过大人。”
“好嘞,姑娘妥妥放心。”青翠福了福身,笑的愈发贼了。
“”
默了默,卫夕无语望天。
这丫头办事,她咋就这么不放心呢?.
用过午膳后,她小憩了一会,睁眼就见到了守在圆桌前的君澄。青翠立在她床前,乌黑的眼珠斜在眶子里,面色不善的盯住他。
这样的状态她早就司空见惯了,不知怎么的,青翠对君澄非常不对眼,那牙尖嘴利的小样子,经常把君澄堵得面红耳赤。
当然,卫夕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围观者”,坐山观虎斗,乐得合不拢嘴。
“橙子,你怎么来了?”她掀开锦被下床,趿上绣鞋,眼波朝外瞥了瞥。这天色也就申时,不到衙门离守的时辰。
见她起了,青翠从楠木围架上取了大氅披在她身上,嘴边还小声嘀咕:“嘁,他吃饱了撑的呗。”
君澄恍若未闻,将手里的密折阖上,抬眼看她。见她乌发高束,皮肤泛着玉色光泽,血气终于回顺的样子,遂和煦道:“今日公务不多,我过来看看,感觉可好些了?”
卫夕点点头,“好多了。”
这头刚坐到圆桌前,青翠便横在两人中间,居高临下的睇睨他:“君大人,敢问我家大人呢?”
君澄也看她,“诏狱有案,大人亲自坐镇,估摸得到亥时才回来。”
“诏狱有案?”青翠像揪住什么把柄似得,掐住腰,底气更足了:“好呀!大人忙的不可开交,你倒是好,三天两头往我们府里跑,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
“你——”君澄噎了一瞬,瞧他这差事干的,里外不是人。
见他面色难堪,青翠心头大爽,得意洋洋的冲他眯了眯眼。
卫夕扶额哀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找了个理由将青翠支开了,她真怕两人一个不小心在打起来。
房里飘着煦暖的幽香,她深深嗅了嗅,倒也找不到别的话题。二人这么僵着,托着腮各有所思似得。
末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往前探了探身,“大人亥时才回来?”
她眼里慧黠流转,神秘兮兮的。君澄有些不解,木木点头道了声是。
“那咱们出去逛逛吧?”卫夕雀跃的炮回拔步床边,从地上的紫檀木匣里抓了一大把碎银塞进钱袋,冲他晃了晃,“我还欠你顿饭,地方你随便挑,今儿我请客!”
君澄:“”.
青翠取了时令鲜果回来后,蓦然发现屋里没了人。她连忙喊来侯着的雾柳问了问:“姑娘人呢?”
雾柳直言道:“君大人方才领着姑娘出去了,姑娘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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