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婚姻大事虽然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男女属意岂不是更好?为何你要叱责令千金?”
“这”徐员外一愣,登时变得结巴,有些难堪的捏了捏袖阑。
牧容又看向凝噎的徐夫人,后者也垂下头,做贼似得避开了他审视的眼光。
卫夕曾近听徐婉宁唠叨过,这会子想把前因后果告诉牧容,谁知他却眼明心亮的猜到了。
“想来——”牧容笑眼轻弯,和煦道:“徐员外应该是嫌弃唐景出身不高,配不上令千金,对吗?”
他单刀直入,让屋里陷入了沉默的尴尬。
徐员外老脸一红,支吾半晌,恹恹道:“其实也不是这样,我徐家人丁不旺,到我这里只有婉宁这一个闺女。我不是太固执的人,若是两人非要成亲,只要唐景愿意做入赘我徐家,我也就允了。谁知我这女儿太再顾唐子的想法,一直不愿他入赘,所以我才”
他再也说不下去,长长地“哎”了声,里头参杂着无比惆怅的父辈情绪。
果然还是因为这,卫夕意味深长的看向昏厥的徐婉宁,心道一声“傻姑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呢?若真死了,不但会让爹娘伤心,唐子也会抱憾终身吧!
牧容沉默了须臾,只问:“唐景怎么不在?”
徐员外如实道:“回大人,唐子还不知道这事。昨晚他去驿站接货了,这会子应该还在路上。”
卫夕闻言,松快的叹了口气。方才她还纳闷,徐婉宁出了这么大的事,唐景怎么不出面。原来是出去忙活了,还好,不是个负心汉子。
牧容领会地唔了声,恰逢陈忠提着药箱走进来,他对着面相呆傻出神的卫夕招了招手,“陈大夫来了,屋里人太多不好,咱们先走吧。”
也是,原本宽敞的屋子都快被挤的密不透风了。卫夕点头应了,留恋的瞥了一眼徐婉宁,在心头替她祈祷,但愿阎王爷不要收了她这条可爱的小命。
两人一前一后的踏出屋门,君澄早已不在房门口,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
去往后院厢房的小径很是幽静,开满了一簇簇的迎春花。暖黄色的花瓣甚是明艳,带着春日的气息。
卫夕随手掰了一朵,放在指尖捻了捻。
和她若有所思的面色相比,牧容闲庭信步走在她右侧,深檀色的袍角裹镶金边,划出一阵阵慵懒的圆弧。
“好好一朵花都被你捻烂了,姑娘家的,怎么没一点惜春的意味呢?”牧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澈,他扣住卫夕白皙的手腕子,轻轻搓去了她手上的残花。
卫夕没说话,停住脚步,任由他摩挲着自己的指尖。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牧容唇畔的笑弧深了深,骨节分明的手从身侧折了一只绚烂的迎春花,插在她简单素净的发髻上。做完这一切,他捏了捏卫夕娇小的手,亲厚道:“娇花自当配美人,这样才叫惜春。”
惹眼的花,碧蓝的天,和煦的风。凝着他那双含笑的眼眸,卫夕的心遽然漏了一拍,这世上真有如玉公子。
她兀自是一副呆傻的模样,好不容易揪回了神智,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头上的迎春花,“谬论。”
软软的嗓音让牧容骨子发酥,他索性不松手了,乐呵呵的牵着她一道往厢房走。
他的掌心太过温和,隔绝了还有些寒栗的风。卫夕有些贪恋,一时半会竟然不想让他松开。
这里是荷塘镇的徐府,离京城隔着十万八千里,牵一会也无妨。这么劝说着自己,她心安理得抬起头,眯眼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没一会,她淡淡问道:“大人,你就不准备为唐子和徐婉宁做主?”
“不需要吧?”牧容凝着前方,意态温文,“这世道讲究门当户对,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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