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天气就像是女人的心,喜怒无常,阴云无定,早些时候还有些冷的空气没过多久便开始温暖了起来,换做以往的话定然是个不错的月夜,但如今的空气中却开始飘散出尸体逐渐腐烂的恶臭。
艾尔诺对这样十分安静的帕特里感到很满意,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满的话那就应该是那些魔兽留下的一片狼藉,恶臭,以及托兰迪尔与索斯科两人的耽搁。
她等了太久,已经有些不耐烦。
走过历史悠久刻满了岁月风霜的拱桥,饶是艾尔诺素来古井无波的心也不由得泛起涟漪,这座城市其实挺值得悠闲欣赏,至少在她决心毁掉之前是。
落花,流水,小河,烟波,塞纳河一如既往的流淌,不论历史如何变迁,只要这座城还在它就会一直这样流淌下去。
然后,艾尔诺稍稍的停下了脚步。
远方起了风,卷来了沙尘,视线的尽头处多了些本不属于这个城市的东西,其中有一黑影从上方落下,重重砸在了地上。
“咳咳咳”
拄剑站起身子的罗亚开始咳嗽,每咳一次都吐出带着器官组织的血浆,虽然依靠威亚平原上的沙尘龙卷趁机逃离,可从上空落下时产生的冲击力几乎内脏器官整个位移。
罗亚握住了自己的心口,踉跄挣扎着走向了熟悉的旧城区,倒塌的黑橡木树依然留在了原地。他决定离开,能逃多远就多远,然后记住那几个人的名字和面孔,等安顿好了米罗的嘱托再走上自己的道路。
他一向记恩,但更记仇。
罗亚推开了黑橡木,挖开了树洞,在将脑袋凑近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双干净透明的眼睛。
若夜空中的一颗明星,似平静水面泛起的涟漪,当这双眼睛眨动的时候仿佛夜色都跟着明亮了起来。
“你”
“你回来了米罗。”
破碎的冰块散落了满地,从千年封印中刚刚苏醒过来的小女孩就这么看着罗亚,流苏般的白银长发散落了一地。
她叫他米罗,像刚出生的雏鸟般看不清这个陌生的世界,害怕和恐慌占据了眼睛。
她颤巍巍站起身,怯生生伸出手,然后抱住了罗亚的脖子,道“你是米罗么?”
小女孩的肩头一直在颤抖,冰冷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肌肤上,罗亚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刺痛了一下。被封印了千年后的她仿佛连同记忆都被一并抹去,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唯独一个叫做米罗的名字。他忽然想到自己,也只记得一个名字,叫罗亚。
“对我就是”
罗亚的声音突然凝固在了空气中,寒意从脚跟延伸至后背脊梁,这种来自危险的本能恐惧从他记事以来从未有过,强烈到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无法凝聚。
“别动。”
罗亚轻声对小女孩说,然后猛地提起锈剑朝后方砸了过去,他竟是直接选择了逃跑,选择舍弃这柄米罗赠与的剑刃来换取一个逃跑的机会。
嘭的一声巨响,锈剑砸落的方向扬起尘埃雾霾,那之中平白无故多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她通体覆盖在了一身湛蓝色的金属甲胄下,仅仅露出了如刀锋般冰冷的深紫色眼眸,而那柄具备了匪夷所思的重量,除了罗亚本人以外常人无法挪动的锈剑,竟被其用两根手指夹住剑锋轻而易举挡了下来。!
跑!
从升起这个念头到付诸行动才过了短短一秒,罗亚刚刚迈出的步伐就又匆匆停了下来,他的脖颈前端多出了一片极薄极薄的冰刃,冰刃凭空出现悬浮在了半空,哪怕他刚才有任何的轻举妄动都会在瞬间割下自己的脑袋。
那穿着深蓝色甲胄的人影渐渐靠近,她走得很慢,不知名的金属甲靴一次次落下,发出了一声声鞋跟敲打在地板的响动。紧接着,空气也开始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