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寸长寸强。刀,寸短寸巧。
萨达葛见识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武器,有像罗亚那柄黑剑一般的庞然大物,也有不过指长的锋利小刃,可是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兵器,像剑似的修长飘逸,又像鞭似的捉摸无定。
这确实是一把刀,薄如蝉翼吹毛断发,它从黑暗中悄悄探出头来无声又无息,等到萨达葛认出这是一把刀的时候身边已经横七竖八躺满了卫兵的尸体。
唰。
薄刀抖落了一圈圆弧血月,剑身上泛着红光,萨达葛只瞧见了这柄异刀却怎么都看不见使它的人在哪,只是眨眼的功夫这刀便消失在了前方于黑暗中吐露蛇信,冷气森森。
冷汗顺着额间滴落,细微的脚步声不时响起,萨达葛握紧了长刀连呼吸都变得压抑艰难,他清楚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笼罩,可看不到死神的镰刀将在哪里落下。
“好弱。”黑暗中有瘆人的声音响起,“你这么弱,来这里做什么。”
这人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疑问色彩,所以当他刺出的那一刀也理所应当的命中了目标,温柔的从背后出现,温柔的顺着耳朵轮廓划下。
啪嗒。
萨达葛只觉得脸颊右侧有那么一瞬间的酸麻,冰凉的脚跟前便多出了一只无比眼熟的耳朵,他是被蛇盯上了的青蛙,除了等死连反抗的力气都在极度恐惧下都无法提起。
“我的目标是这儿的城主,你不动不喊便省了我一分挥刀的气力。”
萨达葛没有觉得痛只觉得冷,那人从头到尾都不曾现出过身形,可他就是能够从空气中感受到一个接着一个的脚步落下。
这儿是城主府,他要杀的是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萨达葛呆呆的低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为什么问的到底是什么。
伤口处的鲜血渐渐染红了萨达葛的脸颊,他目眦尽裂咬紧了牙齿不敢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那柄薄刀从城主府的门缝中探了进去,挑断了门栓割裂了一个又一个护卫的尸体,如闲庭信步杀人似草芥。
“你是谁啊!”
听到了这一声惨叫的萨达葛猛地仰直了脖子,一根根青筋从他的颈部充血胀满了眼角血丝,可就在他准备不顾一切冲进去的时候,被生生切下的右耳仿佛还长了他的脑后,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
“我的目标是这儿的城主”
一道又一道惨叫依次响起,砰砰砰的声音中城主府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年幼的少女,她稚嫩可爱的脸上布满了恐惧拼命拍打着玻璃窗,然后她看见了在下方呆呆站立的萨达葛,先是一喜大声的呼唤可随后便极度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哥哥,哥哥!你救救我,为什么站在那儿,快救救我啊!”
每年一到春天,乌坦城的城主府上便会绽出布满整个庭院的蔷薇,因为城主的小女儿很喜欢这种布满尖刺的花儿,梦想着长大后做一个坚强又不失美丽的女人。而现在,她身上真的长出了一根尖刺,从她的额头长出了一截玫红色的尖锐物事。
窗棂碎裂,满地的玻璃残渣,时值花季的少女重重坠落在了蔷薇花丛中,只有那到死都无法瞑目的眼睛自荆棘深处死死的盯在了萨达葛身上。
薄刀沐血,如情人指尖划过窗檐,无数的石块轰隆砸落断了萨达葛最后一丝念想。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恨不起来,悲哀也好,无奈也好,更多是庆幸自己没有冲上去活了下来。
“竟然眼睁睁看着父母双亲和妹妹被我杀掉无动于衷,这倒还是我遇到的第一遭,有趣极了。”声音落下,那柄薄刀又诡异卡在了萨达葛脸颊上,轻轻的推动轻轻的切入很快便斩下了一块多余的肉片。
“我能活吗?”萨达葛道,全身剧颤。
“当然。”他说,薄刀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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