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疾而终后的第一千年,所有争斗都被终结了——以最根本的方式。沉寂了千年的塞伯利安大军再次出现在地平线和天空,仿佛没有感情的天罚般无差别地屠戮了所有第二代克隆和没来得及逃回地下的第一代克隆,他们不接受投降也不进行任何交流,只是用压倒性的武力扫平了地面上的一切。先进的科技造就了卓然的屠杀效率,那个建立在塞伯利安发源地的殖民国家在一周内人口从四千多万降到了零,其余国家也没能挺过一个月,当塞伯利安军队跟他们出现时一样毫无征兆地消失时第一代克隆只剩下不到千人存活,第二代克隆则完全灭绝无一幸存。
这时候活下来的人才明白塞伯利安始终都在,他们在地球轨道上用冷峻的目光监视着自己。第二代克隆的诞生是塞伯利安人一手铸成,他们容忍这些生物在地球上生存了一千年然后又将之一手毁灭,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恐怕只有塞伯利安人自己知道,至少再次幸存的玛尔什看来这么做对塞伯利安没有一丝好处。
第二个千年的首个朝阳从地平线升起时,新一代的克隆们懵懂地降临在了旧世界的废墟上,时间的指针好像被拨回了一千年前,只不过这次地面上的遗迹经过千年的大肆挖掘比以前少了很多,那些前时代的幸存者也不再敢随意现身。当幸存者再次在地表检测到智慧生命活动的迹象时每个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他们给这种人造的生命循环起了个名字叫“轮回”,这个词的词源来自于旧人类的一种宗教,意思是万物众生的生生死死如同车轮转动般周而复始。
塞伯利安人怕是真把自己当成超脱五行外的神仙了,这是玛尔什理解这个概念时心里的想法,可他依然不清楚塞伯利安这么做有何意义,也许这其实是一种复杂而漫长的娱乐方式?
玛尔什的记忆中第二个轮回平静、低调、让人乏味,好像生命的狂躁活力都在上一个千年里用完了似的。幸存者们在地下加固自己的栖身之所以备下一次“清洗”来临,而对自己未来命运毫不知情的地上生命则缓慢地拓展着自己的文明与领土。这段宁静时光中偶有的不和谐音符是那些因为太长时间孤守在地下而变得疯狂的克隆叛军,活着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负担,这些人选择了离开掩体到地面世界去大开杀戒一番然后就没有了音讯,他们可能是被塞伯利安人给收拾掉了,并在地面的原住民中留下了真神与魔神战斗的传说。
玛尔什没有疯,和那些浅薄的克隆不一样曾是泰伦人的他早就习惯了漫长岁月带来的孤独,事实上他还很享受这种孤独。这家伙或许是个叛徒也是个懦夫,但以观察者的视角体验这段记忆的李维都不得不承认他绝对是叛徒中的天才懦夫中的勇者。在其他克隆叛军或是空耗光阴无所事事或是干脆自我毁灭的时候玛尔什给自己订立了一个逃离地球的计划,这个计划可能会暴露玛尔什在地下的位置,但玛尔什判断塞伯利安应该不会拿他这个小角色怎么样,如果塞伯利安想要他的命他们早就这么做了。
早在上个轮回叛军的巡天望远镜就曾经观测到几次龙神机甲试图入侵地球圈的动作,这些尝试无一例外地被伟大神迹系统阻止消灭了。几次失败的入侵让玛尔什认识到龙军团虽然在地球上战败却依然于月面殖民地保存着部分实力,这些家伙不惜冒险闯入地球也要获得的东西玛尔什大致能猜得到,他们可能是想拿回地球上的生命基因库。哪怕是自命为神明的塞伯利安其生命初期依然以有机形态诞生,据玛尔什的所知月面殖民地在泰伦战争之前只是一个单纯的自动化采矿站没有设置基因库,这就意味着失去了地球的同时龙军团也失去了繁衍种族的能力。没什么东西是永恒的,一个没有新生命诞生的种族就没了未来总有一天会消磨在无尽的时光中,这个道理对泰伦人如此,对克隆叛军如此,对龙军团来说亦是如此,蜂巢议会也是深知这点才会赢得两场战争笑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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