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出去!”
父子二人均是震怒,薛北济毫不顾及次子感受,抬手指着屋门,怒呵道:“滚出去!你要攀附高顺帝,那是你的事!你不知天高地厚,莫将你大哥拉入无尽深渊,莫将整个薛家带入无边地狱!往后你若再敢私下行动,老夫不介意与你断了父子关系!”
薛北济这般无情之言,薛彦华握紧了双手,眸中透着熊熊的火焰,“父亲,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看清,我才是薛家最大的功臣!”
说罢,猛然转身离去。
看着次子大步出了院门,薛北济无力的跌坐于椅上,无奈叹息。
高顺帝啊高顺帝,这便是你的报复吗?我只想在岛上度过余生,你却偏生将我次子夺去;薛家欠你的,不是已经还了吗?难道北琴一尸两命,还抵不过锦馨姑娘的一条性命?若北琴一尸两命不够,那黎海棠一尸两命还不够吗?
一时之间,薛北济面容之上是深深的疲惫。多年前的恩怨,难道那么多条命还不能平息?非得将一切还要延伸到下一辈吗?
飘香阁
丝竹之音不绝于耳,红袖飘香更是令人心醉。
饮着杯中酒,塌上之人好听的声音说道:“多年未来荒芜岛,倒不知这岛上竟是变化这般的大了。”
池顾忙将帘后递出的白玉杯接过,用那细浅的嗓音说道:“可不是嘛,当年跟着爷过来,这南湾可没这般景象;岛上能有这般大的变化,还不是受爷眷顾。”
“你惯是会说话。”帘中之人似有疲惫,说完这句,便是躺了下去,“爷再眷顾,也得那人有本事才行。”
“乔小岛主本事再是不俗,却也是爷给的恩宠才能在这岛上坐大。若没爷的恩宠,只怕这岛上还荒着呢。”池顾将白玉杯放回案上,又弯腰回到帘前说道:“爷这一路而来想是乏了,听说飘香阁的花魁才选出来没多少日子,尚未接客。爷可需她来伺候伺候?”
“不必了。”简单的三个字之后,帘后之人吐出一个字,令池顾不敢再多言。
“脏!”
脏,是指那花魁脏??
顾池不敢多言,塌上之人却又说道:“听说楚柯明卧床不起,既然爷来了,是否也当去安抚一二?”
“楚家经此变故,那也是在赎罪;爷赶了这么些日子,身子要紧,还是多休息些日子再召楚柯明前来的好。”
此话,塌上之人听罢沉默良久。顾池心中忐忑,不知自己这话说的可算顺心?
许久之后,塌上之人一声轻笑,叹了口气,问道:“你跟着爷,有多少年了?”
“回爷,奴才10岁便跟在爷身边,如今奴才伺候爷足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了。”缓缓重复着,塌上之人笑道:“你确实知道许多不为人知之事啊。”
这么一句话,顾池立马跪了下去,惶恐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死什么死的?爷身边,也就你能说些真心话了。你若死了,谁还能与爷说那些事?”
这话,听的顾池越发惶恐。这话可不能当褒奖而听,主子这话出口,那可是随时会要性命的。
顾池不由后悔,不当说那不该说的!楚家是不是赎罪,可不是他能说的!
“跪着作甚?爷乏了,要休息了。”
塌上之人不再言语,顾池却是不敢起身,就这么跪在塌前,候着主子休息。
那人见此,也不多说,只是翻了个身,拿个后脑勺对着塌前之人,仿佛默许了他的自罚一般。
夜雨未减,打在屋顶之上,犹如一首大气磅礴的交战之曲。躺在床上,楚慈只觉得难以入眠。
大叔,小伍,这两个人,她本该对小伍更多心疼才是;可是,为何就是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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