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倾回了南湾,楚慈回了楚家,所有的一切好似忽然平静了下来。可是,这份平静,却并不能让人觉得舒畅。
淅淅沥沥的雨声伴着难眠之人,初秋的夜晚竟是让人觉得格外的孤单寂寞。
屋中之人难以成眠,屋顶之人负手立于夜雨之中,似在伴着她的孤单,伴着她的寂寞。
“哦?今夜又去了?”
黎府之中,那人侧卧于床上,声音中难得带上几分异样。
一身夜行衣的沈务回道:“回爷,属下借着去观察薛家之机,顺道去瞧了瞧邰正源,发现这几夜他都会去楚家幺女的屋顶静守。”
“楚家幺女?”重复着这几个字,床上之人翻身坐起。
池顾只道主子是要起身,忙掀了帘子去伺候,那人却是一挥手,池顾忙又将帘子放下,于床前弯腰候着。
“楚家幺女,不就是当初被文之给迷的神魂颠倒,胆大包天爬上文之床的那个小丫头?”
“回爷,正是那丫头。”池顾忙回道。
沉默须臾,床上之人问道:“沈务,你去薛家,发现了些什么?”
“回爷,薛家长子薛彦东全心为乔锦骞办事,前些日子险些杀了二夫人之女薛彦彤。至于薛彦华…….”
沈务顿住不语,床上之人一声轻笑,“怎么的?你如今也学会支吾不语了?以往在宫中倒没见你这般说话留语,跟着池顾混了一段时间,也学会让朕揣度你的心思了?”
“皇上!”那人自称一改,沈务忙跪了下去磕头行礼,“臣惶恐!”
池顾亦是跟着跪了下去,“圣上莫打趣奴才了,奴才哪儿敢让您揣度奴才的心思?奴才可是将心都捧到圣上跟前,半分不敢与圣上玩儿心思的。”
床上之人正是北瑶天子,高顺帝——宋泽君。
宋泽君掀了帘子,看着跪在床前的二人,语调平缓的说道:“就你话多!”说罢,转眼看向沈务,“行了,你也别惶恐不惶恐的。你是怀疑薛彦华对朕并非真心归附?”
“臣只是觉得,薛彦华的归附太过急迫,也太过显目。”沈务答道。
宋泽君又是垂眸想了想,复又问道:“楚家幺女向来无用,如今却是在飘香阁动手救人,听说身手亦是诡异的很。如今她与邰正源又扯到了一块儿,沈务,此事你有何看法?”
“回皇上,右刀左使必有诡。楚家幺女向来上不得台面,如今却是女扮男装于人前耍狠面不改色,更是与邰正源亲近,还与五,五殿下有所牵扯。”说到宋文倾,沈务偷眼打量宋泽君神色,见他并无怒色,这才接着说道:“依臣愚见,楚家幺女与邰正源之间必有不可告人之勾当。甚至于五殿下也受其算计,不知其中诡计。”
“带你出来别的没学会,池顾那点儿小把戏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朕问的是什么?你回的又是什么?”宋泽君也不怒,盘腿坐于床上,看着两个耍心思的人。
池顾忙拿了羽扇轻轻给宋泽君扇着风,笑着说道:“圣上这话可真是令奴才偷笑了,沈统领在宫中那可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如今圣上竟说沈统领学了奴才,奴才可得偷乐好些日子呢。”
“呵。”宋泽君看了池顾一眼,话语中带着几分的打趣,“你倒是会顺杆爬!私下里没少提点他吧?得了,既然你们谁也不敢说,那都出去吧,朕自个儿琢磨琢磨。”
“哎呦喂,圣上,您瞧您,这又要赶奴才出去啦?奴才出去了,可不放心那些小丫鬟进来伺候着圣上。”池顾笑着说道:“圣上可莫赶奴才走,奴才说,奴才啥也不琢磨,奴才自个儿说。”
瞧着池顾耍宝,宋泽君笑着弹了弹袖口,“行啊,你倒是与朕好生说说。”
“是!”池顾应了声是,手上动作也是没停下,“奴才就是觉得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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