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统领,如何了?”
听到动静,在屋中坐立不安之人忙站了起来,于黑暗中问道:“皇上对犬子糊涂之举可是恼怒?”
叹了口气,沈务于黑暗中往里走了几步,说道:“黎大人,并非沈某不愿相助,实在是这事沈某也帮不上手。令公子既已知皇上对邰正源多有成见,却还跑去悬世堂胡来。”
“这,那…….”
“依沈某所见,黎大人还是让令公子在祠堂多呆些日子的好。不是说令公子有伤在身?借此机会修身养性也无不可。”说罢,沈务退身离去。
“修身养性。”念叨着这几字,黎海新撑着椅把站了起来,“若是无命活,修身养性又有何用啊。”
宋泽君对邰正源有恨,对黎家有恨,对薛家有恨。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不能生出结盟的举动来。黎睿倒好,偏生在这节骨眼儿上跑去闹这么一出,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宋泽君,黎家与邰正源就是要结为一体,同仇敌忾吗?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始终得来。这么多年了,每日过的提心吊胆,也当是时候了结了。”
自语间,黎海新开了房门,往祠堂而去。
七月不是雨季,这场雨却是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小半个月。
这些日子楚慈天天窝在屋中进行体能训练,身体素质也上去了。
或许是因为楚家一下减少了人口,剩下这些人的伙食倒是提升了,倒也能补充楚慈每日消耗。
看着楚月泽累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楚慈又往绑腿里塞了一块长方形的铁块,说道:“不是想出人头地?这点韧性都没有,将来还怎么出人头地?”
楚慈每日在屋中关着,楚月泽闲得无聊每日往她这儿跑着,瞧着新鲜,便跟着开始锻炼。
这一锻炼起来真是累的不要不要的。
“我的好姐姐,我都练了两个时辰了,你让我装会儿死成不?”有气无力的回着话,楚月泽将脸又翻了过来,看着楚慈说道:“六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每日这么训练,就是为了每顿多吃些饭吧?”
训练不过十日,楚月泽除了觉得每日饭量大增之外,真没觉得有什么好处。说到好处,楚月泽又是撇嘴,好处什么的真是一点儿没发现,每日累的腰酸背痛倒是很明显的。
“是啊,我是饿死鬼投胎,为了能每顿多吃,我当然得绞尽脑汁的。”不冷不热的回了这么一句,楚慈又开始抱头蛙跳。
楚月泽正待说话,念柔端着茶水进屋,笑着说道:“小少爷真会说笑,谁能为了多吃一口折腾自个儿?以奴婢看来,小姐每日这训练的法子倒是不错,别的不说,单是小姐和小少爷的气色就是好了许多。”
到底是旁观者清。
楚慈也不多说,依旧继续着未完的训练。楚月泽跟个丧尸似的从地上爬到了椅子上,接过念柔递来的茶喝了一半,这才说道:“每日锻炼的面红气喘的,气色能不好吗?”
“那可不一样。”念柔搓着自个儿脸蛋说道:“小姐与小少爷的气色真是好了许多,特别是小姐!难道小少爷没发现,小姐最近看上去好看了许多?”
经念柔提醒,楚月泽这才转眼看向楚慈。这一看去,不由的点头。
只见楚慈原本蜡黄的面容此时红通通的,虽是汗流不止,却是并不令人厌恶,反倒是她由内而外散出的活力让人瞧着甚是舒服。
“嗯,没错,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看来,六姐这瞎琢磨的法子甚是有效啊!”
二人又是说了会儿话,楚月泽这才松了绑腿回屋泡澡。
念柔瞧着楚月泽走了,这才关了院门,又将屋门关了,与还未停下的楚慈说道:“小姐,奴婢按你的吩咐,这些日子只是让老爷瞧着,没让他动奴婢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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