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树下,把水倒浴桶里就成。”
俩丫鬟对她这大胆也是没辙了,只能按吩咐办事。
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大白天的,在院儿中沐浴,不怕被人瞧了去?
院儿门一关,楚慈却是心中嘀咕:若非屋中有个大爷,她还想在屋中舒舒服服的多泡会儿呢!
等楚慈收拾妥当进屋了,弘伏在心中已用所有的贬性词汇慰问了楚慈无数遍。
那人瞧着她就来气,楚慈却是真想睡,所以谁也没搭理谁。她喂他吃了东西之后,铺了床就是呼呼大睡。
看着她翻来翻去,最后面朝自己睡着了,弘伏的眼神都能将她给吃了!
她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然后呢?”高顺帝一手白子一手黑子下着双手棋。听得暗卫来禀,问道:“就这样过了一夜?”
“是。”暗卫沉声回道:“就这么过了一夜,邰正源便将楚月慈送回了楚宅。”
高顺帝再次沉默,落下数子,这才说道:“去吧。”
暗卫隐身而去,池顾这才上前添着茶水。
“你说,她问邰正源那话,是想知道什么?”
高顺帝之问,是指楚慈问邰正源的问题。邰正源没给楚慈答复,高顺帝也一时想不起来近来有什么特殊的日子。
池顾垂眼想了想,刚准备摇头,想到一事,便是改口说道:“圣上,下月初二,乃五殿下的生辰。”
“哦?”
落子的手顿住,抬首看了池顾一眼。见那人含笑点头,这才将黑子落下。
“原来如此!”这四字,道不出的嘲讽。“朕便说了,文之会框着楚月陌耍手段。这不,楚月陌回去便迫不及待的对付楚月慈了。”
“奴才倒是没想到,太子连噬腑赤线都给了楚月陌。”池顾不由 叹了口气。
盯着太子的人,查出这些事之后,便来详细禀明。
太子看不上楚月慈,那是自然。只是没想到,太子竟会对一个尚未构成威胁的女子用了如此恶毒的法子,到底是他小瞧了太子的狠毒。
高顺帝手中白子落下,平静的说道:“若那些计划都成功了,朕如何能让一个病恹恹的女子作文倾正妃?楚家二女好似前些日子伤了脚?”
“圣上英明。”池顾对高顺帝强大的推算向来佩服。
“文之倒是打得两手算盘,知道楚月陌与楚月兰不可能共存,又不能放任楚月兰回京被人利用。故此先下手为强,让楚月陌自抛铺路之子,既杀了楚月慈,又留下了楚月兰。若是那姐妹二人都死在了叶府,文倾得个克妻的名头,就算将来回了京,就算再受皇宠,也没几个肯将女儿嫁给他的。”
高顺帝这推算,池顾暗自摇头。
圣上是经过了多少风雨才坐稳的这江山?不管对于那件事是多么的耿耿于怀,多么的不择手段,在国事算计之上,却是向来不输人。
这些晚辈在圣上跟前班门弄斧,简直就如跳梁小丑,让人瞧着着急。
沉默一阵儿,池顾问道:“圣上,暗卫都是在悬世堂守着,不曾守着那楚宅,故此对楚家变数做不到了如指掌。圣上何不直接派人去守着那楚宅?”
池顾之问,高顺帝摆了摆手,说道:“眼下正是用人之计,不必浪费人手到楚家去。楚家闹的再厉害,也不过是妇人之争。朕不过是好奇,楚月慈大半夜寻邰正源的目的。”
棋子丢回棋盅,高顺帝端起茶杯浅饮一口。
池顾于一旁琢磨着,又闻高顺帝说道:“看来,昨夜楚家闹了一场,楚月慈多少是吃了亏,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去寻邰正源打探消息了。”
“圣上。”池顾浅浅的喊了一声,这一声喊,伴着那有些异样的神色,表明他所想与高顺帝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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