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翻了白眼,试着脱身。本以为会很困难,没想到却是相当的容易。
方才还喊打喊杀的人,此时却是神情有些奇怪,手上的力道也是渐渐松去。
楚慈抬手在穆诚眼前晃了晃,那人还是保持着那似走神的模样。
宋文倾无奈上前,握了楚慈的手,将她拉进怀中,“顶多维持十息,再不走,他便追来了。”
十息?楚慈表示,你丫的不能让药效持久些?
“他内力深厚,既要发作的快,还不能被他查觉,能困十息已是不易。”
宋文倾牵着楚慈走向软轿,话还没说完,身后便是一道剑气而来。
南易四人举剑成阵,将穆诚逼退。
那四人合力将人逼退,却不能主动攻击,毕竟穆诚可是一流杀手,宋文倾不出手,就算几人联手也是枉然。
宋文倾双手环在楚慈腰间,下巴搁到她肩头,与她一起看向那愤怒之人。
未戴幕离之人,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楚慈背后没眼,看不到他的那份讥讽嘲笑,对面的穆诚却是将宋文倾的那份得意与嘲讽尽收眼底。
面对宋文倾的嘲讽,穆诚恼极,那份恨意似一团黑气笼罩全身。当他一剑挥出将南易几人击伤之时,宋文倾嘴角含笑说道:“东明修的人就要来了,你确定要在此处动手?就算你杀了我,你以为你与小慈能有结果?”
似为了证实他并非空口白话,就在局面紧张之时,一队人马举着火把而来。
成怀带队而来,瞧着此处情形,面无表情的说道:“都带回去!”
楚慈没想到宋文倾竟是准备的这般周全,回东曲的船上,她靠近宋文倾,低声问道:“你如何通知成怀的?”
“他踢我下水之时,暗中守着的南易便放了信号。出门在外,总要多加准备,故此任何突发情况都得有全面的安排。”宋文倾回的云淡风轻,看向对面那船的目光,却是幽深如海,一眼望不到底。
楚慈觉得宋文倾应该还有后手,可此时穆诚与成怀在一起,她又实在想不出宋文倾还能玩什么花样?
思来想去猜测着,楚慈在回了铺子之后,冷不丁问道:“你要杀他?”
宋文倾并不回话,可那清寒的眸子却是默认她的提问。
对于穆诚,楚慈虽是有些担忧和害怕。可是,这不是宋文倾杀他的理由!
她绝对不允许因为错误的感情发生命案!那是极不理智的行为!
宋文倾了解她的性子,在她开口之前,语态轻和的说道:“我杀他,总胜过他来杀了我。”
楚慈还想再说,宋文倾却是食指点在她唇上,浅浅一笑,“夫人,不要再与我提别的男人,我吃起醋来,连我自己都怕。”
“……”楚慈无言以对。
穆诚要杀宋文倾,失手。如今宋文倾要杀穆诚,能否得手?
毕竟,杀穆诚,不容易。且,杀了穆诚,如何撇清关系才是关键。为了自己的前途,宋文倾应该不会搬石头砸脚。
原本震怒的穆诚,此时显得有些消沉。这一路回来,他不闹不吵,安静的坐在船中,就似失了魂儿一般。成怀试着与他交谈,他却是不语不答,那冷冰冰的模样,又与往日无异。
回了东曲,穆诚自个儿走了,留下成怀若有所思。派去跟着的暗卫,却是将人跟丢了。而一夜未眠的白绮安,却是精准无比的在一家酒楼中寻到了穆诚。
一坛坛酒喝下,烈酒灼烧着心脏,就似一团火将五脏六腑都给焚烧殆尽。
白绮安关上包间的门进去时,白晰的指搭在腰带上,十分缓慢的解着束缚。
“白小姐在官宅等着便好,若有人给白小姐送了信去,白小姐只管跟着那人,必然能寻到白诚。至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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