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落地摔成碎片,楚慈捏着地图的指尖有些发白,东明修眯眼看向穆诚,语态之中透着一抹寒意,“白诚,摔杯子,是一件很无趣的事。”
宋文倾接着补刀,“天儿热,喝些解暑的凉茶对身子有益,也不影响药效。”
穆诚不置可否一笑,双手按着桌面刚要起身,东明修便是将册子往桌上一丢,冷声说道:“今夜出发往南剿匪,看来你们早有心理准备,本王便不必多说。”
东明修向来都是淡然安静的,在这之前,从来不会拿身份压人。可此时,他身上透出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那凌厉的眸子扫向几人,更似沙场铁将看向犯了错误的小兵,严肃而无情。
穆诚冰冷无情的眸子从楚慈身上转开,对上东明修那凌厉的目光时,冷声问道:“为何没有提前告知?”
“是你安排还是本王安排?”东明修冷漠起身,看着三人,“楚慈留下,你二人去后院等着。”
向来对宋文倾都用尊称,可今日,东明修是一点儿耐心也没有了。
穆诚与宋文倾相视一眼,彼此眼中的寒意不相上下。
那二人被衙役带了出去,东明修这才眯眼看向坐着未动的楚慈,双手按在桌上,微倾身说道:“楚慈,你需明白,你的五皇妃身份,不是宋文倾认定就算数的!我能捧你,照样能踩你!你若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还这般不知好歹,别怪我将你打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昨夜之事,乃宋文倾和穆诚的较量,楚慈并不认为这能让东明修如此恼怒。
楚慈不解抬头,东明修继续说道:“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护短!相当的护短!你若再不知分寸的做些不该做的,我定会将你送回西沙,想必你也知晓西沙何处最让人生不如死!”
此言一出,楚慈站了起来,“王爷,我做了什么?你要如此警告?”
“不必在我面前装得这般无辜!你做了什么,你心中最是清楚。你与白诚如何,我管不着;你与宋文倾如何,我也无心过问。但是有一点你需明白,自己心思重,行为不检,就不要拉上无辜之人!再让我知道你通过旁人算计那二人,我绝不轻饶!”
说罢,东明修将一本册子丢到楚慈跟前,“想要出人头地,跟着我好好建功立业!若想靠着宅子里那些把戏害人,滚回你的楚家去!”
东明修开门离去,楚慈看着桌上的册子蹙了眉头。她实在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竟是让东明修这般恼怒?
东明修在书房警告楚慈,后院却是一人冷若冰霜,一人悠然自得。
宋文倾负手立于塘边,看着塘中盛开的白莲微勾了嘴角。穆诚冷脸立于宋文倾身侧,紧握的双拳有些发抖,似在极力的忍着对宋文倾出手的冲动。
在别人的地盘上,许多话都不便问,许多事都不便做。故此,二人立于塘边不发一语,看似和谐的赏景,可空气中弥漫的杀意,却是诡异的很。
东明修到时,他身上带着的肃杀之气打破了二人之间的诡异气氛。二人同时转身看向来人,没有一句废话,东明修冷声说道:“今夜出发剿匪,楚慈领前锋开路,你二人随大军同行。”
宋文倾尚未开口,东明修又道,“楚慈训练之兵,首先要懂得的就是服从!你二人若是不能服从,便只能留下!”
一句话堵了二人要与楚慈同行的要求,东明修冷眼看着二人,声音低沉的说道:“你二人要对本王的命令绝对服从!剿匪期间,若有人出了纰漏,若有一人造成我军损失,楚慈必定陪葬!”
二人面色同时一变,难以置信的看着东明修。
“记住!你二人,谁敢造成我军损失,不管是谁,楚慈必死!”军人出身,此时的东明修透出的肃杀之气瞬间压迫着那二人。
意味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