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笑了笑,“我是异教徒,跟我说这个没用。”
范斯腾急了,手指杰西卡,“但她是天主徒!我是向她投降的!”
沈七笑得来更开心了,“范少校的意思莫非是?只服从杰西卡小姐一个人?不服其他人?”
冲着沈禄使了个眼色,“那好!我身边的这位家将先生,也不怎么服你们荷兰人的气,你们单挑一场,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如何?”
他是故意要把今日的重点,全力集中在范斯腾的身上。
这个范斯腾,对未来的一切,很重要。
其实稍早一些时候,沈七根本不知道地球上有这样一个荷兰海军少校存在,他对他的重视,完全跟范斯腾的出身无关。沈七要的人,其实是长崎荷兰殖民地任何一位说得上话的官员。
七爷野心勃勃,想要扫荡盘踞在雅加达的荷兰势力。倘非如此的话,太平洋白银航路始终都不安全,有一段航程不可避免要受到来自于雅加达方面的威胁。因为雅加达就是印尼,印尼和与印尼紧紧相联的巴布亚新几内亚,是横亘于太平洋航路上最大的一条巨大岛链,绵延数千公里。在陀螺定位仪和航海钟技术取得革命性的突破之前,风帆舰队无法绕过这条巨大的岛链。风帆时代的航海家只能沿着这条岛链航行,才不至于在茫茫大海深处迷航。
倘若缺失了范斯腾和长崎这个环节的话,根本不敢去想拿下雅加达的事情。
想用常规手段硬拿下荷兰人在远东的最关键一个重镇?别做梦了!
吓唬范斯腾这招也不能再用。因为荷兰海军最高决策层,就呆在雅加达。范斯腾也就是吃了没有电报的亏,才会投鼠忌器,不敢开炮。雅加达那边的荷兰海军主力,不存在范少校这样孤悬海外不懂中央政策的bug问题。
虽然雅加达重兵扼守无法拿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沈七打的就是长崎荷兰侨民的主意。
现在赛文先生要范斯腾跟沈禄单挑,范斯腾理所当然地予以拒绝,“指挥官怎能靠近身格斗来致胜!”一副不屑一顾的高傲样儿。
“好吧,那么,范少校是不是想跟拉马克先生比比炮术呢?”沈七的图谋远大,所以耐心很好,慢条斯理地循序渐进。
“那仅仅只是炮手的活儿,也不是指挥官该干的事儿。”范斯腾还是理直气壮。
然而,范少校也不算傻瓜,他立即猜到赛文先生一环一环的接力棒问题,似乎暗中藏诈。一般来讲,这种环环相扣的提问方式,都是一种缓缓的逼迫,最终将对手逼入一个很被动的死角。
范斯腾不肯被赛文牵着鼻子走,反问道,“您到底想说什么,请直说。办得到的我会办,办不到的你杀了我也办不到。”
“哈哈哈,”沈七笑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要跟你比赛一个你们荷兰人最强的强项!你一定赢的,我肯定输!但我就是想要跟你赌上这么必输的一把。”
范斯腾心想这肯定又是东方人的诈术。这个地球上那有这么热衷于求败的人类存在呢!人类都是好斗好胜的!
嘴里却说,“荷兰人最强的强项?造船吗?我们造快船还行。往大吨位去造,恐怕您得去西印度群岛找西班牙人试试。在船体结实的方向上,你可以找英国人比比。”
沈七摇头,“不是造船,是吹玻璃。”
“吹玻璃?”范斯腾觉得略有些意外,再一想,又不觉得意外了。荷兰人的玻璃制造工艺确实是世界一绝,然而威尼斯人的技术也很强,正好是半斤八两。撒丁王国跟威尼斯共和国本上就是邻居,杰西卡小姐既然有撒丁王国的背景,随船同行的工匠中有一位两位玻璃大师倒也不算意外。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队伍里带得有威尼斯的玻璃工匠吧?可是你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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