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年轻的铃能不能hold得住如此惨烈的一场考验。
沈七跟毓敏肩并着肩,双双站在白雪号的甲板上,杰西卡为了避嫌,故意站在毓敏的另一侧,远远地躲着她的“好朋友”赛文先生。
这三个人也拥有全舰官兵必须共享的一点小小战绩。因为白雪号之前已经首开记录,用烧夷弹引燃了一艘荷兰人的信号舰。那条信号舰失去动力之后接着遭到更多炮击,此刻已经沉没。约莫有20名水手落水,其中一部分肯定也是受到烧伤或者加农炮弹的摧残,注定会死在海水里。也许会有少数幸存者能够泅渡回到码头,他们注定不敢冲着正在燃烧的街区而去,结果就会落在铃的手里。
沈七叹了一句,“战争是残酷的。希望铃能够尽快成长起来。”
所谓的成长,其实就是指心理承受上限的提高。
也即是抵抗那种恶心感的经验和能力。
沈七对铃和铃带来的琉球水鬼们寄予厚望,他不希望看到铃会因为恶心感难以忍受,过早退出战斗。
这种事情,只有多经历,多练练,耐受力才能提高。
这件事情,看起来十分残忍,事实上极其重要,甚至会关系到大国的崛起和衰落。绝非简简单单的道德考量。
事实上从上个月开始,直到未来十年内,英国和法国的海军,一直会持续进行这样一种残忍耐受性的激烈比拼。
没错!大战就是从上个月的六一开始。
赛文舰队在澎湖基地没能如愿跟德瑞涅侯爵的三条战舰会师,是因为德瑞涅侯爵遇到了比订造战舰更急迫的事情,丢下江南沈家正在进行的业务不管,率队赶回欧洲去了。
但是德瑞涅侯爵注定赶不及。
法国海军和英国海军之间的第一场大规模较量,被史册记载为“光荣六一海战”的激烈对掐事件,就发生在上个月的第一天。
从那一天开始,直到十年后的特拉法尔加大决战,英法两国会一直比拼双方对于恶心度的耐受力。
风帆时代的海战跟陆战最大的区别就是:海战死亡和伤残的人,以及残肢断臂和到处乱飞的内脏,以及数量相当惊人鲜血,直到战役结束,一直都会留在封闭式的船舱里。
战列舰指挥官在战斗中最需要做的事情并不是指挥,自打战舰进入射程开始,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战术改变的余地了。前敌指挥官更应该去做的事情,是用尽一切手段来激励士气。让大家在琳琅满目的内脏和鲜血世界里,不要恶心和颤抖,想尽办法让大家不但不感到恐惧,反而由此激发出对于敌人更多的仇恨,并焕发出更加强大的战斗意志来。
这将是大清中国能不能在这个时代崛起的关键一环。
因为电子图书馆里的资料已经剧透出来:英国人的血腥耐受力,相当强。浪(风)漫(流)多(好)情(色)且又多愁善感的法国人,耐受性很差。
法国海军顶不住纳尔逊舰队的打击,在很大程度上,法国人跟荷兰人一样,是输在了特么的心太软。
沈七想要壮大我大中华的全部野心,都系于法国海军的身上。不能让法国海军在纳尔逊的面前败得太快啊!沈七需要更多的时间。就拿眼前来讲,几个月下来,七爷其实已经算是成长的非常迅速了,这么短时间里就有了船和大炮,还有了可以用来烧港的黑科技煤油,然而,七爷根本没机会去宾西法尼亚。甚至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
这么一算,在风帆时代环球航行的效率是很低的,一年两年三年,根本办不成太多的事情。
所以必须指望法国海军多撑几年。
要想让法国海军撑住,与其催促他们去苦练炮术,还不如让他们提升对于恐怖血腥场面的耐受性,效果来得更快。
事实上,沈七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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