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也太不听话了,当初亲事上不听话,如今跌了个大根头,可只能给人当笑话看了!”
孙氏听了这话,心里暗道婆婆这是在犯蠢。夏家父女再遭人笑,银子没少赚,旁人得罪了夏南天父女俩不要紧,她往后难道就不指靠娘家了?
非要上赶着得罪娘家兄长与侄女,这不是犯蠢是在做什么?她若娘家有这样能干的兄长侄女,紧着笼络都嫌迟。
孙氏想着能劝便劝着些,拿了自己新买的一瓶子桂花油做由头,送到夏南星房里,说话也软和,“娘明儿要回娘家,我这里也没什么给舅舅表妹的,只给娘添些头油梳妆,娘明儿见着了舅舅跟表妹,也捎个好儿。”她娘家父母攀了几次没攀上夏家,孙氏却觉得这是个水磨功夫,只要日子处久了,她与夏芍药若是处出情份来,也必然能沾些夏家的光。
只眼瞧着婆婆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兄长侄女,孙氏都恨不得将婆婆关家里,寒家与夏家的走动都让自己代劳了。只这许久两家都不来往,端午节夏家都没送了节礼来,孙氏心里便有些发凉,只盼着两家关系别再恶化下去了,到底是骨肉至亲,说不得以后修补修补也还能好生走动起来。
不过看夏南星这兴兴头头的样子,孙氏就觉得自己这纯属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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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夏南天第二日吃完了早饭就往夏老三家去了。
夏老三聚齐了族里的子侄,便率领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夏家老宅子。到的时候夏芍药与夏景行早都出了门。老管家华元带着丫环们扫呼这拨人。
原本也还上了两碟子点心茶水的,只到了中午没上饭,这些人便将厅里摆着的点心碟子都吃空了。
夏南星还吩咐华元:“怎的不摆饭?”
华元苦着脸道:“昨儿姑娘就吩咐下来,今日她要出门赴吴家的宴,姑爷中午也不回家,厨房里压根没备饭。”
夏南星脸一沉,便要发作,“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难道主子回来也不吃饭?”
“姑太太也知道,家里人口简单,如今拢共只有姑娘跟姑爷两位主子,天气又热,买了菜肉也放不住,都是当天一大早厨房采买一天的量,今儿姑娘姑爷不在家吃饭,厨房就没备菜的。”
“难道你们就不吃饭了?”
其实华元这纯粹是推脱。上次夏南星来家里与夏南天大吵了一架,差点让夏南天旧疾犯了。华元心里就存着一口气,就算是拼着被姑娘回来责罚也不愿意好肉好菜的招待夏南星。
夏家厨房里哪里就如他所说的一般窘迫了呢。就连仆人们吃的都是肉菜大白馒头,天热还有解暑的绿豆汤水,两样点心充饥。夏家的仆人们福利却是极好的。
华元就更为难了:”只小的们吃的粗食,哪里好往主子们正厅摆?“
夏南星想着,夏家仆人吃的也不差,族里这些人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有些人吃的还未必比得上夏家仆人的伙食呢。便吩咐华元:”让厨房先将下面人的饭食端上来。“
只是等真的端上来了,夏南天脸都没地儿搁了。
今儿厨房里端上来的可是棒子面菜糊糊,连个馒头也无,一人面前一碗,外加一小碟子腌的也不知道多久的酱菜,黑黢黢的让人无半点食欲。
夏家族里的人再想不到还能有这待遇,夏南天家里的仆人竟然吃的这些东西?
族里人不知道,但夏南天却是知道的,兄嫂向来不苛待下人,就算是夏芍药待下人也厚道,不然瞧瞧她身边贴身的大丫头,穿戴比寒向蓝还要体面。就算是院里的婆子小丫头,都穿戴干净整洁,气色极好。
这分明是华元弄鬼,故意给她难堪的。
可就算是知道华元给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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