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权利将华元逐出夏家,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了。
夏家同族的堂兄弟们也有真个端了棒子面糊糊喝两口的,饿的没招了实在忍不住了。昨儿听得今日要来夏南天家,各个都想着他家日子过的好,今儿必然是好酒大肉的吃喝,家里饭也没好生吃,只想着今日能饱餐一顿。
哪知道进了正厅等了一上午,饿的前胸贴着后脊梁骨了,还没等到主人家,点心盘子吃空了仆人也不再往上端,只能将凑着捧了碗去喝,好歹心里不慌。
夏南星与夏老三却咽不下这棒子面菜糊糊。特别是夏南星,被华元摆了一道,心里一口气憋着,哪里咽得下去这菜糊糊?
她若真端起碗来吃,岂不让这老仆在背地里笑掉了大牙?
以往两家还未交恶之时,夏南星哪次来了桌上摆的不是当季的果子点心,茶水饭菜都是换着花样,七碟八碗的摆了上来的?
出嫁这么多年,还是头回在娘家受这种羞辱。
但当着族里堂兄弟以及夏老三的面儿,夏南星到底不好开口揭破华元,好歹给自己留一份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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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药来了又走,已是下午了。
这会儿就算是棒子面菜糊糊也已经消化完了,桌上的点心碟子再也没加过,只茶水却是无限量供应的,沏的酽酽的茶来,肚里本来就没油水,喝下去就更饿了。
夏老三面上搁不住,底下子侄们也在埋怨,今儿在夏南天家白挨一天饿,连夏芍药跟夏景行的影子都没见过。
夏南星就更不用说了,早晨起来太兴奋,只喝了半碗粥,熬到现在肚里火烧火燎的饿,恨不得一气儿吞下去一只酱肘子,眼前都快冒金星了。
一行人等到了黄昏,太阳快要落山了,这回华元得了门上小厮偷偷通传,就连棒子面菜糊糊也没有了。他自己借着上茅房顺道拐到厨房里去,大白馒头就酱肉,吃了个饱,又喝了一碗小米粥,吃的饱饱的才去前厅侍候着,再见到厅里这些人干坐着挨饿,心里舒服多了。
夏芍药拐到赌坊去接夏景行,今儿可没特意把将给涂黄了,她自己索性不进去了,只让车夫进去寻夏景行。
赵六一听便要跟着夏景行出来,”正好最近有些帐目要跟夏帐房交待一下。“
夏景行剜一眼瞪一眼,都不能将这块紧紧贴上来的狗皮膏药给撕下来,只能自己大步迎了出来,赵六在后面跟着喊:”大掌柜等等我——“
夏景行出了赌坊门,立刻便往夏家马车里钻。赵六紧随其后,也想跟着往上爬,被夏景行一脚踹了下去,差点跌个四仰八叉,”滚去前面坐!“
赵六得亏身手灵活,才免得在赌坊门前出丑。
”哪有你这般对师傅的?!“他嘴里嘀嘀咕咕,人却往车辕上去坐了,也知道想要坐进马车里是不可能了。
夏芍药早隔着车帘瞧见了这一幕,只等夏景行上了马车便抿嘴而笑,方才在家门口的烦躁全都不见了。
旁人如何误解夏景行不要紧,只她知道他是个正直君子就好。
赵六隔着车壁向里面吆喝:”夏帐房,六哥今儿去你家蹭顿饭吃可好?“
夏景行隔着车壁也恨不得用目光将这货给烧出两洞来,”二掌柜,不如明儿我请你去明月楼吃饭?”六什么哥啊也不怕风大把舌头给闪了?!
赵六可不管夏景行高不高兴,兀自兴高采烈:”明月楼有甚好吃的?只要花了银子就能吃到。我可是许多年都没吃过家里的饭了。”那种热热闹闹全家人聚在一起,摆了一桌子家常小菜的吃法。
夏芍药笑的眉眼弯弯:“去庄子里看看花,顺便让二掌柜尝尝咱们庄上的野味。“
赵六在外面应了,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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